才一個,不如死了算了,讓開!”硬是拖著父親,迫人而行。
郭良儒已心悲欲死,不作反抗,淚水直落,養子若此,實不如死了算了。
郭奇秀當真以此要脅,迫行二十餘丈,風及時投鼠忌器,節節敗退,不得不通知聖爺前來處理。
郭奇秀冷道:“找誰來也沒用,逼急了,我和我爹將同歸於盡!”
左仲儀甚快趕來,見得此幕,輕嘆不已:“阿秀你何苦為難你爹?他已替你求情免於一死,你還如此對他?虎毒不食子,子毒也該不殺父啊!”
郭奇秀冷道:“少跟我說道理,囚在牢裡和死人有何差別?你分明逼我慢性自殺,比一刀子了結更可惡,讓開,否則我和爹同歸於盡!”利刀迫得更緊,郭良儒脖子已見血痕。
左仲儀暗歎:“放了他,我讓你走!”
郭奇秀冷道:“我不會放人,除非覺得已安全脫困!”
左仲儀知其個性。伸手揮向子弟兵:“讓開吧!他可以不要爹,我們不能不顧郭叔!”
眾弟子暗歎,讓路兩旁。
郭奇秀冷邪一笑:“這才像聖爺,謝了!”拖著父親,快速離去。
左仲儀道:“風舵主,備一馬車。給他乘去,莫要郭叔拋頭露臉!”
風及時應是,快速前去備馬車。
郭奇秀邪笑:“你也知家醜不能外揚?哈哈!”笑的更虐。
左仲儀暗歎,只能任他囂張而去。
郭奇秀終穿出聖幫側門,馬匹已備妥,姬明珠一馬當先爬上去,欣笑道:“沒人,很寬敞!”
郭奇秀喝道:“你去馭馬車!”
姬明珠一楞:“我不會!”
郭奇秀道:“抓著韁繩,隨便亂抽即可!”
姬明珠哩了一聲,實也無人可用,只好將就從。待郭奇秀押著父親上車,韁繩一抽,馬經過訓練似知路程,立即往外奔去。
左仲儀等人只能眼睜睜瞧其離去,內心無限悲慼感慨。
聖幫馬車特許毋需檢查,郭奇秀輕易可出城。待奔十餘里後,山區已近,郭奇秀始說道:“爹,原諒孩兒不孝,但為了活命,也只有如此了,孩兒根本無殺您之意,您該瞭解,現已至山區,我得走了!”深伯父親反追,仍扯下窗簾,將其綁住,始敢穿窗而出,逃往山區。
郭良儒始終哀莫大於心死,淚水直流,不做反應。
姬明珠赫見心上人逃窩,亦且緊張:“阿秀你不帶我走?”
郭奇秀道:“全是山區怎能帶你走,先送我爹回去,有空再去接你!”
姬明珠急道:“我不要!”扯停馬車跳身落地,直追過去。
郭奇秀冷道:“不可理喻!”置之不理,直往山區奔去。
姬明珠拼命追趕,然其一介弱女子,哪能追得了大男人,半刻下來,人影已失,氣得她七竅生煙,喝道:“簡直在利用我,早知如此,也不幫你脫逃了!”
年輕的既已迫丟,只好回頭再找老頭,否則一介女子如何能存活?暗道苦命下,終返回馬車,偷偷瞧向郭良儒,對方還是木訥無表情,淚水似亦哭竭,只剩淚痕。
姬明珠幹聲道:“老爺別傷心啦!你兒子只想開溜,我只是幫助他罷了,我倆真的沒有任何暖昧關係,真的沒有,您別誤會!”越是強調越覺心虛。
郭良儒始終沒反應。
姬明珠無奈:“看您是悲傷過度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幾天準沒事。”跳上馬車,替他解去窗簾,後以簾拭其淚,隨又撒嬌幾回,郭良儒還是沒反應。姬明珠嘆道:“一場夫妻何苦呢?”忽覺興趣:“回去再說,我替你按摩,疏通一下筋骨,自會好過些。”終調轉馬車,返回城區。
十餘里眨眼即至。
馬車復停在聖幫大門前。
左仲儀親自出門一探究競。
郭良儒終有反應。見人即下跪,涕淚縱橫:“老奴對不起聖幫,對不起聖幫所有弟兄!”
左仲儀急忙扶來:“郭叔別如此!”轉向風及時:”決快扶他回房。”風及時遵令扶之,郭良儒哭得甚悲,幾乎腿軟,讓人瞧來心酸。
聖幫弟子暗歎不已。
姬明珠乘機溜於後門回府去了。
左仲儀無言以對,遣去眾人,獨自回書房,滿腦子猜不透郭奇秀怎會做出此人神共憤之事?
風及時送走郭良儒後,頗為擔心返回稟報,道:“郭叔傷心過度,恐有自殺之慮,是否要派人看守?”
左仲儀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