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詫道:“竟然來了?得想辦法好好收拾!”
左仲儀道:“只要時機得宜,在下願配合。”
李衛額首:“我來觀察,看看對方有何心機,必要時定找你幫忙。”
左仲儀恨透張虎皮,當然同意。
李衛隨後說道:“護持寶親王一事,私底下進行即可,你我合作之事,且不宜公開。”
左仲儀道:“理所當然!”若公開,一些反清復明黨徒,必定懷恨在心,恐對聖幫不利。
李衛滿意一笑,道:“趕明兒請寶親王找你聊聊,他對聖幫造船及經商經驗甚感興趣。”
左仲儀直道沒問題,知李衛不想再多談,遂告辭而去。
李衛自得一笑,只要拉攏聖幫,江南安定一半,算是替寶親王立了大功,至於擅闖乾清宮一事,既是自家人所為,簡直是雞毛蒜皮事,隨便找個藉口即可清案,無庸堪慮。
自得中,李衛行往寶親王弘曆處,安慰去了。
畢竟已證實寶親王是正主子,護持起來,心神特別落定。
理親王弘皙回到天臨居,滿心怒火,咒罵不斷。
“憑我親王身份,還要受那李衛奴才的氣,你們也全是飯桶,十幾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左仲儀,養你們作啥?”
三喇嘛及十餘名帶刀護衛被罵得灰頭土臉,難以抬頭。
郭奇秀已知事敗,早尋藉口溜至他處避風頭,待弘皙冷靜後再回來不遲。
弘皙簡直受盡委屈,嗔罵不止,甚至將廳堂太師椅給砸碎,顯然失態。
忽見一名五旬圓臉高僧步入廳堂。生得一副似彌勒佛般笑眼笑臉迎人,然,身軀倒未肥胖,屬中等高矮而肌肉結實體態,笑眼深陷處,總帶著一般慧黠陰氣。一步跨來,已是七八尺,等於“飛”入內廳,褐色金線架裟雲殷飛掠,若神佛下凡,仙氣十足。
弘皙乍見此人,登時大喜叫道:“法醒師父您來了,快快幫我收拾敵人!”瞪向手下:
“他們全是飯桶,管看不管用。”
法醒喇嘛笑道:“別急別急,只幾天不見,瞧你弄得如此狼狽,豈像當今皇太子,快讓他們休息,收拾敵人,不一定要自己出手。”
弘皙知法醒智深計高,已言聽計從,立即喝令,三喇嘛和十數手下霎時走個精光。
法醒道:“後院談!”
弘哲引路前頭,不斷說及李衛和左仲儀壞事,法醒始終含笑以對,直到後院秘密廳堂,始笑道:“活該你要受罪,沒事去惹他們作啥?”
弘哲詫道:“師父此言差矣!他倆是除寶親王最大障礙,豈能不除。”
法醒道:“差矣差矣,為何要除寶親王?別忘了為師讓你到江南,是要找回失去秘詔,哪是要謀殺寶親王。”
弘皙一楞:“可是除掉他,豈非永絕後患?”
法醒道:“雍正皇又還沒死去,他不會傳位予弘晝?也就是皇上未死,一切皆有可能改變,現在殺誰皆不妥。”
弘皙不解:“照你這麼說,豈非永遠別動最好?”
法醒道:“沒錯!正是此意,把秘詔好好儲存,只等皇上過世,帝位自來,秘詔可找著?”
弘哲不願受責,以庸品代之,道:“已找回。”
法醒笑道:“那就好,有了它,誰敢說你不是太子?”
弘皙道:“我還是摸不著頭緒,我且說個明白,否則急死人了。”
法醒笑道:“為師來到杭州,四處轉轉,方知種種狀況,你倒是為爭帝位,竟先出招,露了底子,忒也不利,畢竟皇上未死,出此下策,徒勞無功,你手中既有秘沼,何思他人搶位,故應做出勤政愛民,風度翩翩,以擄人心,否則就算當上皇帝,恐也不得安寧。”
弘皙道:“這個我懂,可是皇上分明偏袒弘曆,甚至弘晝也沾上邊,我不除他除誰?”
法醒道:“除了又如何?皇上一怒,下令查辦,誰倒黴?鐵定是你,別說你能推予他人,光是李衛指證就讓你受不了,且你是當今太子,怎可四處拋頭露臉,打打殺殺,此和江湖幫派何異?要殺也得請亂黨如漕幫、呂四娘、甘風池等人去殺!”
弘皙道:“如何請得動他們?”
法醒道:“給機會,他們就殺!此借刀殺人之計好用無窮,你竟然不用,且拿屠刀上街拼命砍人?”
弘皙有點懂了,欣喜急道:“師父請指點門路。”
法醒道:“首先雍正未死,你毋需急著出招,若想整弘曆,放風聲予漕幫或其他反清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