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道:“事情仍有疑點,聯要親審,在未做出裁決之前,不準對一干人犯無禮。”
李衛大方應是,畢競只要逮著左仲儀,後患已除,剩下只是時間罷了。
冷斷天忽又奏來:“稟奏皇上,臣下有一名弟兄可指認段小芹當時的確在場。”
左仲儀暗道苦也,粘杆處人馬未免無孔不入,死不罷手,如若能明確指認,恐連弘曆都無法徇私,偏偏弘曆又想弄清事實,道:“人在哪?找來當面對質。”
冷斷天道:“已在隔房候傳。”
弘曆道:“過去看看。”大步先行。
李衛為求當面對質,’亦把左仲儀押往隔房。
青逸飛,段小芹見及左仲儀身帶鐵拷,一顆心已往下沉,暗道完了,今日劫難,恐難逃脫。
左仲儀只能暗示稍安勿躁,然效果不彰,兩女仍是花容失色,一臉的不安。
弘曆不敢瞧向青逸飛,故意瞧往一左腿受傷,綁巾條,撐著單拐之中年護衛,道:“你就是證人?”
那人登時應是,想下跪叩頭,卻因左腿受傷,行動不便。
弘曆道:“免禮,說吧。”
那人說道:“奴才張春枝,當時任圓明園第三班護衛頭領,負責先帝安全,那夜突然傳出先帝叫聲,奴才一馬當先衝入,見著一名女子裸著身子,正在殺貓先帝……”
弘曆道:“那名女子是誰?”
張春校直往段小芹指去:“就是她,奴才之傷且拜她所賜。”
弘曆暗駭,李衛,冷斷天登覺虐喜終有較明確指認。
左仲儀,青逸飛暗道要糟,卻無計可施。
段小芹冷目瞅緊,神情顯得森靜,似若回光反照,視死如歸。
青逸飛不甘受困,冷道:“胡亂指認,想誣賴麼?”
張春枝冷道:“豈敢胡亂指認,奴才既見她裸身,早將她身子瞧個一清二楚,混亂中仍見著她左胸脯有塊指粗淡青胎記,是也不是,脫下來瞧瞧便知。”
眾人聞言,一一動容,段小芹更若死灰,冷斷天卻打鐵趁熱,直往段小芹撲去,厲爪一扯,唰地一響,段小芹左襟裂開,露出潔白的胸乳,上頭果然見及淡青胎記,眾人再次譁然,顯已罪證確鑿。
段天城豈肯讓女兒受辱,厲道:“這是大清王法麼,如此毀人名節,天道安在,我跟你們拼了。”雙手扯得鐐拷嘛叭響卻無法解脫,只能勾著雙腳想撂人,卻無濟於事,越是囂叫,越覺悲疼,兩服含淚。
冷斷天見狀,一指截住段天城的穴道,斥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