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若非我,她不會變得如此。”
劉吞金終兩眼含淚:“顧不得你是否因施捨而收留她,我已心滿意足……”以前非得和女兒一樣必需因愛而結合,施捨之情免談,然時日變遷,堂堂聖爺能娶白痴女已是莫大犧牲,他不再強求。
左仲儀道:“不是施捨也不是還債,而是阿霞善良真的讓人心動。”
劉吞金擺擺手:“別說啦!她在後院金玉軒,青姑娘在照顧,去看看也好……”
左仲儀應是,拱手拜禮而去。
劉吞金拭去淚痕,復關心狀況發展,回頭指示將左勝超押入牢中後,已潛至後院一窺究竟。
左仲儀甚快行至金玉軒,已聽得劉光霞輕哼歌曲,聲音天真無邪,青逸飛則在一旁附和,兩人玩的甚是融洽,心緒稍寬,推門而入。
兩女頓驚。
尤其劉光霞剛從驚嚇中調整過來,突又遭嚇,駭然躲向青逸飛背後,直叫著:“別過來,我怕……”恢復先前驚懼模樣。
左仲儀亦被此景嚇著,不知所措。
青逸飛急道:“快退快退,她受不得刺激!”
左仲儀登時想掩門離去,豈知劉光霞另有變化,睜亟雙目,喜聲道:“儀哥哥?!”
竟爾不再畏懼,欺身撲來,叫著:“有壞人要抓我!”
左仲儀詫愕中已被抱個正著。她仍不停叫著有壞人要抓我,弄得青、左二人莫名不解,詫愣當場。
潛伏於暗處之劉吞金亦詫,暗道:“阿霞病好了?!”
還是青逸飛先清醒過來,已明白劉光霞雖受制,變若白痴,然記憶深處仍有影子。
對於和左仲儀一段刻骨銘心之情,她必終生難忘,故縱失憶,仍依稀記得對方,此時她心智若小孩,只要稍稍認得之人,必定視若保護者,撲上去尋求保護乃理所當然之事,遂靜觀其變,不忍打擾,說不定能以左仲儀喚醒所有記憶,迷藥不攻自解,豈非省事。
左仲儀聰穎過人,稍一閃念已知狀況,登以溫和口吻說道:“別怕,壞人走了,沒事沒事!”說得數遍,劉光霞始較放心,東張西望,但覺無人,始道:“壞人真的走了……”
左仲儀笑道:“真的走了!”
劉光霞安心笑起:“好險!儀哥哥來了,壞人就嚇跑了!”
左仲儀笑道:“正是!”
劉光霞忽地拉著男人右手飛舞起來:“儀哥哥不準再離開我,陪我唱歌!”終又唱起熟悉情歌,左仲儀不忍,陪她唱得幾句,甚至陪她嬉戲。
青逸飛瞧得黯黯感傷,劉光霞竟愛得如此之深,誰知卻落此下場。幸感傷霎閃即過,忽又覺如今誤會已解,總算有情人終能相守,自己犧牲尤其值得。
劉吞金見得左仲儀呵護模樣,終熱淚再流,他已相信左仲儀乃真心,但覺女兒有了歸宿,生平大願已了,總算對得起她死去的娘。
左仲儀不忍劉光霞漫無節制唱舞,尋得機會,暗詢青逸飛,得知對方已耍了不少時,遂點她睡穴,讓其休息。如獲重釋道:“非得治好她,否則天天唱歌跳舞,不累死才怪!”
青逸飛道:“弄醒她,你未必能討得好處,她可能會離去。”
左仲儀一愣,隨即乾笑:“那待全靠你幫忙了。”
青逸飛白眼:“誰理你,薄倖郎!”
左仲儀拱手祈求:“拜託拜託!”差點下跪求情。
青逸飛始呵呵笑起:“活該,下次再拈花惹草,有你好受!”心上人總算得看自己臉色,且未忘記自己,心花暗放。
左仲儀亦覺滿足,青逸飛確是懂事者,得此女夫復何求?若非意識劉吞金在外窺探,早已將她摟得緊緊,吻她千百遍。
正事仍得處理,左仲儀移目外頭,道:“金爺應可進門了。”
劉吞金這才敢行來,見女兒倒睡床上,喜道:“她恢復正常了?!方才瞧她認出你是誰。”
左仲儀道:“那只是偶發狀況,九毒仙女毒藥豈是簡單易解,還是得找她尋解藥方是。”
劉吞金輕嘆:“苦了霞兒……”
左仲儀道:“我得立即啟程,青姑娘且留下來照顧她,至於金爺多接觸幾次,相信她將認得,畢竟我都認得,何況是你。”
劉吞金頷首:“希望如此。”
青逸飛知狀況,不便再跟去,關懷道:“你自個小心。”
左仲儀道:“知了。”深深頷首以回應。
劉吞金道:“老夫跟你去,女毒婆可厲害,多少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