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記得一個小時給她翻一次身，免得她長溽熱。還要記得勤給她擦身子，你要知道她大小便都失禁——”我鼻音很重地說，站起身後，又回頭對岳母道：“媽，你和舅舅先下去，我和晴兒告個別就下來。”

“好，好，我們先下去。你接著就來，快一些，不要讓我們老等。”岳母說著，向舅舅使了個眼色，便起身出去了。

看著岳母和舅舅走出了家門，我回到臥室，親了親我的晴兒的額頭，喃喃地道：“晴兒，原諒我，我也是萬般無奈呀。來，我給你擦擦，你這個不講衛生的傢伙，又把身上拉髒了吧？”

我把手伸進被子裡晴兒的襠裡，沒有感受到溼熱和粘稠，只感受到乾燥和暖和，不由驚訝地笑道：“晴兒，有進步喲，這麼一會了，你居然沒有失禁！”

說著，我猛地回頭就在晴兒的臉上吻了一口：“晴兒，進步了就好，進步了就好！你躺著，我去去就回來——”

我心裡高興，吻過了晴兒就走出了家門。下得樓來，還沉浸在興奮中：從吃飯到我檢查她的褲襠，應該有一個小時了吧，她居然沒有弄髒自己，這太少見了，這說明了什麼呀？我的天，別是晴兒好轉的跡象吧！努力喲晴兒！加油哦晴兒！什麼雜貨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只要你醒來，我們還怕沒有新的雜貨店？不，到時我陪你開超市，開好大好大的超市！我們要讓你那該死的親舅舅羨慕得發瘋！

我下了樓，進了一條小巷。小巷不長，卻開了好幾家小食店，小巷的盡頭接著和平大街。我們的雜貨店就在小巷的盡頭。我一路走，心情輕鬆，沒一會兒就到了。

我沒想自己三兩步就到了店邊，心裡直罵自己賤，賣自己的店子居然這麼急！這是幹啥？要是晴兒知道自己這麼匆匆趕來賣店，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子！你難道就不懂得讓那該死的財稅所的會計多等會兒？你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將那些存貨變成現錢？

我其實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步子自然就加快了呢。剛才在許晴下身那麼一探，不知給我探來了多少莫明的希望啊！

“開門吧，小蕭，你看，我和你舅舅都等了老半天了！”岳母催著說。

我看了看岳母，極不情願地拿出鑰匙來，開啟了捲簾門。

第十章　我的小表妹

盤完貨一回家，我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緊緊握著晴兒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默默地垂淚。

獨自流了一陣眼淚，我便開始向床上的晴兒嘮叨：“晴兒，我們借舅舅的五萬塊，這就算償還了。還了這筆大數額，我們還剩四萬喲，這足夠我償還在其他親戚朋友處借的欠款了。明天，我便叫那些債主全都來，還了他們的帳，我就省心了。這下可好了：一呢，欠帳還了；二呢，爸爸媽媽可以專心地照顧你了，不用還要幫我照顧門市了；三呢，嗚嗚——”叨嘮到這裡，我抽了抽發酸的鼻子，實在忍不住嗚咽出了聲，“用媽媽的話說，我們解決了皓潔的工作，算是給你積了陰德，等我們陰德積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保不定你哪一天就醒過來了。總之一句話，我們的好日子就快來了！”

我正在嘮叨，岳父卻在客廳喊了起來：“小蕭，出來吃飯了。”

“吃飯了？”我重複了一句，抬頭望了望窗外，原來天色已晚，華燈正上。我不由得咕噥道：“這一天過得可真快！”

我吻了吻晴兒額頭，站起身出了臥室，見飯菜已經擱在飯桌上了，心裡有了一種久違了的家的溫馨感，眼中淚花便又開始閃動了，人也不由得呆了。

“蕭可，快來吃，看菜都涼了。”岳母說。

我從呆想中驚醒，忙坐到飯桌邊去，打趣著說：“有爹有媽就是好啊！看，飯菜都弄得好好的了，我手都沒動，只管吃現成的，多好啊！”

“小蕭啊，以後天天都這樣了。你就找個工作好好幹，好好對晴兒吧，只要晴兒還在一天，我就保證，你一定有現成飯吃！”岳父從廚房出來，用圍裙揩了揩手說。

“爸，辛苦你了！”我在吃飯前，沒敢忘記感謝岳父一聲。

我們正吃飯，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停下筷子，嘀咕道：“誰會來敲門呢？不會是物業吧？還不到交費時間啊！”

“去看看吧。”岳母說，“說不定是你皓潔表妹呢。她下午就該到的，怎麼會這麼晚了才到？你看看去。”

我開啟門，覺得眼前陡然一亮，一張稚氣十足的娃娃臉頓時跳進了眼簾。

“可哥哥，我來鳥！”娃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