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培養起來的。於是這些人無論是學演戲,還是學寫字,兩隊人馬相互彆著苗頭,生怕被比下去了,進步非常神速。這是好的一面,但是也有壞的一面。
唱戲是講團隊的,一開始他們的想法是,學戲的那撥實在不成就都轉旦角,這樣相互配合,他們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戲搬上臺。
但這兩隊人競爭是可以的,但是合作是不行的。安排的角色,兩派人馬競爭沒事,可是配合就有事了。鄔大神可不會為難自己,他管的事多了去了,怎麼會天天守著這些人。
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就跟武靈傑商量 ,既然這樣,要不就乾脆分成兩班人馬,排兩出。各班各有一齣戲,排出來了,看看到時看誰的反應好,如果這樣又是競爭關係的話,對他們來說,戲班子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武靈傑原則上是同意的,但畢竟戲班子還是施詩的,於是回來就是和施詩說這個事。
施詩不覺得這是好主意,因為彼此競爭是好事,可是相互交惡就是壞事了。現在把他們分開了,形成兩個戲班。然後各演各的,將來呢?為了爭奪資源,他們會不會相互給對方使絆子?這種事將來不要太多了!
“總會這樣的,現在就算硬把他們捏在一塊,他們將來面對****時,還是會交惡。就像咱們在經紀公司裡,同公司的藝人,何償又有真的朋友。反而不是一個公司的,沒有競爭壓力的更容易做朋友。”武靈傑覺得鄔大神做得是對的,因為這樣對他來說,是動用資源最少,但效益最大的辦法。
“不覺得殘酷嗎?”施詩不忍,她覺得這是自己逼著他們變壞一般。
“這不關我們的事,有時候,人該學會對自己慈悲。”武靈傑笑著搖頭。
施詩明白武靈傑的意思,他們雖然讓他們競爭,可是沒讓他們去學壞,若是他們自己心地變了,被繁華迷了眼時,其實受傷最深的不是受害者,而是他們自己。其實放過別人,更是放過自己。不然無論哪個行當裡,陰險小人其實做不到最高,因為他們心思沒全用在該用的地方。
施詩想想卻還是不甘心,組織結構她管不著,可是政治思想總要跟上的,她可是根正苗紅的北京大妞呢。想想讓鄔大神去找了個說戲的還有狀師進班當先生。施詩讓找那閱歷深厚的,心思正的人。說戲是次要的,讓他去說白了,就是讓他去給這些孩子們說說戲曲行裡的陰暗面。
娛樂圈可不是一天形成的,也不是因為武靈傑和施詩的到來才有的,不過這兒不叫娛樂圈罷了,但那些人一樣能演出那些事兒,施詩不是教他們壞,而是讓他們看清楚,你們樂意變成那樣嗎?
武靈傑和施詩也不是小器的主子,他們訓練的地方還有書房,大量的話本,雜記都擺了進去,認了字,就該有閱歷,他們不可能真的上街,只能看書培養氣質還有增加閱歷。
分兩個班,但他們的先生卻是一樣的,雖然兩班人馬經緯分明,上課卻是一塊的。本來只有文化課是一塊上的,武靈傑有時也會請一些名角去講講他們上臺的感受,有空時他也會去聽聽。
戲曲跟話劇不同,但也有相通的地方,比如運用情緒,比如肢體語言的運用,這些都是人家多少年用心揣摸出來的。若不是知道四爺根本不開崑曲班子,他們才不來教呢。不是砸飯碗嗎?
現在施詩讓人找說戲的先生,還要教律法的先生,這讓鄔大神很不解,說戲先生好理解,這些孩子們雖然開始學認字了,但認字跟文化不是一碼子事。讓這些孩子們變得有文化,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事。所以他們排戲時,就得有個說戲的先生把這戲裡的主旨,各人物的心理特徵強加給他們,強化理解戲劇的衝突在哪裡。可是請狀師回來教他們律法是什麼意思?
施詩只說,‘讓他們知道怕字怎麼寫。’
武靈傑笑,輕輕的說道,“親愛的,‘****不可怕,就怕****有文化’啊!”
施詩糾結啊,是啊,真的培養出一群有文化的戲痞子出來,他們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大部分的總是好的吧?大清第一代表演藝術家,可都在這兒,我們不能當罪人!”
“行,反正狀師也是‘下九流’,沒人會覺得跌份的。”武靈傑看似已經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他已經能把‘下九流’這個詞比較順暢的說出來了。
“內心的高貴才是永遠!”施詩親了武靈傑一下,心裡卻也感嘆,就算在二十一世紀,演員的地位真的比大清高嗎?不過是世人看不到光鮮燈柱之下的陰影罷了。
“咱們自強不息!”武靈傑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