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但聽了奴隸主的威脅後,極致的恐懼立刻轉變成了憤怒。尤其是想到自己主人跟索拉主人的對比,離開這個地獄的念頭就更加強烈了。
桃花臉女奴躲開奴隸主的觸控,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之情,而美人痣的女奴則更潑辣一些,直接將奴隸主蓮藕似的手臂擋開,灰色的眼瞳裡滿是壓抑許久的憤怒。
“我們寧可被燒死燙死,也絕不呆在這裡!”
在往常,她們是絕對不敢這樣說的,毫無疑問,是索拉和雷加給了她們反抗的勇氣。
奴隸主臉上的橫肉哆嗦了一下,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為過度生氣,還是因為過度恐懼。他揚起自己的一隻肉掌,剛要扇到女奴的臉上,就瞥見了雷加冷冰冰的目光。
“鬥士大人……”
奴隸主收起手掌,擦了擦額頭上滾落的汗珠,訕笑著說道:“這兩個女奴在服從度上有很大的瑕疵,幸虧我發現的及時,不然可就麻煩了。因此我強烈建議您買其他的奴隸,把這兩個不聽話的留下來,讓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們……”
那兩個女奴敢怒不敢言。按照規矩,主人說話的時候,奴隸是不能插嘴的,所以她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奴隸主向雷加進獻讒言。
“我自己的女奴,我自己會教訓,用不著外人替我操心。”
雷加冷漠的聲音裡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確定性,“離我的女奴們遠點兒,我只警告一次。”
“是、是……”
奴隸主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同時堪堪後退了好幾步,躲離開那兩名女奴的身體。
按理說,帳還沒結,烙印也沒打,這兩個女奴仍屬於奴隸主,但他還沒蠢到去跟一個隨時會拔劍的十階鬥士談道理的地步。
那兩個女奴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護的溫暖,激動的流出眼淚來。若不是擔心等一下會烙鐵燒,她們現在早就撲到雷加身上,用自己的方式感激起這位未來的主人了。
而在另一邊,按壓在索拉手背上的高溫烙鐵已經開始慢慢冷卻,由透紅色回到了黑鐵色。
整個烙印的過程,索拉不光沒有如工匠預料的那樣叫喊出來,反而在工匠拿開烙鐵時,臉色頗為有些不悅。
烙鐵越是冷卻,工匠的心就越是驚駭,以至於當他把烙鐵移開時,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烙鐵表面上附著的一層秘銀粉已經徹底的融合在索拉的手背上,形成了一個銀亮的火焰圖形標記,乍望上去,煞是好看。
索拉興奮的舉著手臂朝雷加炫耀道:“主人!我有烙印了!”
雷加平靜的點了點頭。秘銀色的火焰印記跟他手掌心裡的蒼鷺印記有些像,但蒼鷺印記不同於奴隸印記,奴隸印記充其量只是一個認證圖案,而蒼鷺印記卻總會在他最不經意的時候,讓他感應到一些說不清了道不明的東西。
又想到自己作為一個流浪者,居然也會有正式的奴隸,雷加心裡不禁百味雜陳。
趁雷加走神兒,索拉乳燕穿林般的撲到雷加的懷裡,勾住雷加的脖頸,輕吐幽蘭:“從今以後,主人就不能趕索拉走了,如果主人不要索拉……索拉就去死。”
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雷加才不忍心立刻推開索拉。索拉才能重新感受雷加身上久違的火靈親和。
“不準說死。”
雷加板起臉來,但身體卻在暖流的包圍下無比放鬆,愜意充斥他的大腦,讓他幾乎忘記了後面應該說什麼,就像是那晚在山洞中剛跟杜蘭敵纏綿過,並且準備再來一次的感覺……
他想推開索拉,但這比推開剛才在他身上揉蹭的那兩名女奴還要費勁兒,在火靈親和的作用下,他和索拉就像是磁鐵互相吸引的兩極,那雙試圖推開她的手,反而牢牢的吸附在她柔韌十足的腰肢上。
“不準說死……”
他用食指的關節處將索拉埋在他胸口的俏臉抬了起來,竭力摒除心底裡的雜亂慾念,用從來未有過的柔聲說道:“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才能決定你的生死。”
“是,主人。”
索拉動情的說道:“只有主人才能決定索拉的生死,除此之外,誰都不可以,就連造物主都沒有權利!”
作為一個信仰元素之力的蠻族人,敢於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她的心意。雷加心頭一熱,忍不住將索拉摟得更緊了一些。
一旁的女奴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為能見到如此令人羨慕的主僕關係而感動。
奴隸主心中的怨恨又平添了一筆,他瞪著精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