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肉……”

程嵩對著夢雪笑得特別溫暖，彷彿冬日裡的陽光只讓人覺得暖暖的，可是夢雪卻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百里霜，剛才把你迷得暈頭轉向的應該不是飯島姑娘，而是大皇兄吧！”

這個聲音卻是冰冷無比，彷彿北極的寒冰橫掃蒙古西伯利亞，直勾勾地襲擊而來，只讓人覺得連骨頭都被凍得發疼。

可是在看他的臉，他明明笑得溫暖無比。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半是火，一半是冰？

但是，夢雪還是有些奇怪——她剛才明明是在看飯…島…愛啊！而飯…島…愛所在的方向和程流觴明明是南轅北轍啊！為什麼程嵩會覺得她是在看程流觴呢？

夢雪正奇怪著，這個時候原本離席的太后回來了，她見她離開時還在跳舞的東瀛女子正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便明白了舞蹈應該是結束了，於是對著跪在地上的東瀛女子說道：

“你們下去吧，替我們謝謝你們的太后。”

這群東瀛女子是跟著東瀛的使者們一起來的，因為她們是東瀛太后專門訓練來表演給盛國太后看的，所以太后才會讓他們出現在這個小宴上！

其實，太后本人對這種舞蹈並不感興趣，只是因為外交禮儀的需要而已。

“太后娘娘，飯島有個不情之請。”飯…島…愛低著頭，用她溫柔的聲音甜甜糯糯地說道，微微垂著雙眸。

太后其實並不喜歡飯…島…愛，她只想找點趕她走，但是面對她的請求，她若是拒絕的話又會顯得盛國小家子氣了，於是，她只能笑得雍容華貴，然後道：

“請說。”

“太后娘娘，飯…島在東瀛的時候就聽說中原盛國國力昌盛、文化繁榮，尤其是音律更是登峰造極，飯…島今日能來到中原為諸位身份如此高貴之人表演，已經是三生有幸了！但是飯…島還想再貪心一點——飯島自幼仰慕中原音律歌舞，不知道能否有幸領教一二。”

飯…島…愛這番話的意圖很明顯，說得含蓄一點，是仰慕中原文化，說得直接一點就是吃果果的挑釁。

這樣的挑釁自然不能不接受！

只見太后轉頭看向皇帝，笑道：

“皇帝你瞧瞧——這東瀛的女子把咱的文化都誇上天了！咱們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小家子氣了嗎？”

“母后說得極是。”皇帝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總管太監說道，“傳旨下去，讓司樂館準備一下，為飯島姑娘表演一曲。”

“如此太麻煩貴國了！飯島會過意不去的！”飯…島…愛笑道，“皇上，飯島在東瀛就聽說中原女子各個都精通音律，我們這裡不是有很多女子嗎？不如讓她們為飯島表演吧。”

飯…島…愛的意思是她不要聽專業樂師彈奏的曲子，她要自己找人表演。

她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她這一趟其實就是來找茬的，若是專業的樂師表演，哪裡有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