鐧,“我們是兄妹。”
宋天天聞聲一愣,懷疑地看向他,但是白南之眼都不眨。
“兄妹……”裴竹笑道,“這位姑娘的姓氏,好像和白小兄並不相同吧?”
“嗯,她姓宋。”白南之繼續眼都不眨,“表妹。”
這下不僅宋天天,連裴竹都佩服起了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宋姑娘對白小兄的感情,哪裡像是兄妹?”裴竹只得冷笑道。
白南之嘆氣,“所以我也很困擾。”
“……”裴竹生平第一次在臉皮厚度上找著了對手。
“這種困擾,裴兄你應該可以理解吧?”白南之道,“我這幾日,看裴瑤小姐對裴兄你很是……”
裴竹低頭“咳”了一聲,又看向宋天天。
宋天天狠狠用眼神剮著白南之,卻還是附和道,“確實是兄妹。”
裴竹很是鬱悶。
就算明知道對方是睜眼說瞎話,但是隻要臉皮夠厚,就能讓人完全找不出反駁的辦法——這招裴竹常用,今兒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好在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失利,除了能讓裴竹鬱悶一會之外,並不會對他照成什麼實際損失。
“我們現在過來,主要是來找裴兄告辭的。”白南之拱了拱手,“家妹已然無恙,我們也不好再打擾。”
裴竹搖頭,“這就走了?”
“今日之恩,若裴兄有什麼需要,我們必會報答。”白南之笑笑,“若是有緣,以後也自會相見。”
“需要?”裴竹嘆氣,“我就想要你們再多待上幾天。”
白南之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放行,已經不露聲色地伸手觸向腰間彎刀上,面上則只輕描淡寫地問道,“為何?”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裴竹微笑著看向宋天天,“若宋姑娘能有個好歸宿,表哥應該也會很欣慰吧?”
白南之本來已經碰到了彎刀,聽到這話,整隻手都哆嗦了。
宋天天也受到了驚嚇。
“就給我一個機會吧,表哥?”裴竹繼續微笑,臉都不紅。
白南之吸了口冷氣,“不可。”
“這是何故?”裴竹勾著嘴角,將釣竿放在身邊,又瞅著宋天天正離他不遠,順手就捉起了她的手腕,放在手心裡揉了揉。
白南之立馬將宋天天的手腕搶了回去。
“表哥為何這樣緊張?”裴竹故作詫異。
白南之再度將宋天天渾身上下看了通,確定她沒再受傷也沒被下藥,才舒了口氣道,“我的表妹,我當然緊張。”
“就算如此,表哥,我對宋姑娘已情根深種,可不會因為你一句‘不可’就輕易放棄。”裴竹搖著頭,“宋姑娘的終身大事,表哥難道不覺得,應該由宋姑娘自己做主?”
緊接著裴竹就笑著瞅向了宋天天。
白南之也瞅著宋天天。
就算宋天天已經深知裴竹的告白不靠譜,此時也感到壓力很大。
“我當然……”宋天天開口,剛說了三個字,就被裴竹打斷。
“宋姑娘不妨多考慮考慮。”裴竹笑著,又問白南之,“不知道如果兩位離了此處,表哥接下來,打算帶著宋姑娘去哪?”
白南之微笑,“這個,倒不需要裴兄過多擔心。”
“宋姑娘的去處,我怎麼能不擔心。”裴竹略帶誇張地嘆著氣,“如果你們繼續待在這附近,或是再向北,我倒確實是不用擔心。但是如果你們往南,甚至回去京城……我往後可該從哪兒尋啊?”他從未隱瞞過自己北國人的身份——北國之人,若想深入宗吾國腹地,是有諸多限制的。
“表哥不會帶著宋姑娘回京吧?”裴竹最後又問。
白南之未答。
但是他眸中閃過的一抹異色,被宋天天看在了眼裡。
裴竹嘆了口氣,“不知宋姑娘……可考慮好了?”
宋天天咬了咬嘴唇。
“我……”
“哥哥!”這次宋天天只說了一個字,就被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
三人朝著聲音處一看,只見裴瑤氣呼呼地踏著鞋子衝了過來。
宋天天第一次見她,但剛才聽白南之提過了裴瑤之名,很快便猜出是她來。
裴竹四顧看了看,發現本來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侍女已經走掉了。那個侍女向來與裴瑤相熟……想來,三人之前的對話,大抵都已經入了裴瑤耳中。
“小瑤,你怎麼來了?”裴竹笑著明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