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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返常態的鋒芒畢露,莫非當真他也對皇位有所企圖?但是再一轉念,心中也為自己的想法好笑,要知道自己地二子,六子,十四子均非等閒之輩,若是這弘曆有什麼動靜,他們早已覺察,哪裡還輪得到自己來猜忌?

再說了,滿朝文武均知道自己與皇后對這大兒子不冷不熱的態度,個個對他也是隻有禮數上的周全,絕無攀附之心。就他和一個遠在江南的陳閣老,能翻得起什麼風浪?

但是他還是為今日這兒子同寶玉身上那似曾相似的桀驁感到由衷的憤怒。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在賈寶玉身上找到雍正便能賞識。可出現在素來都是俯首貼耳的弘曆身上,那就是個難以接受的錯誤。或許寶玉是一如既往的叛逆,而弘曆卻是突如其來的變異。

雍正平靜了一下心情,淡淡地道:

“在祭典裡,樂者幾人,司琵琶。三絃各幾人?”

弘曆躬身道:

“樂者半百之數,司琵琶,三絃各八人。此外當有奚琴、司箏各一人,節、司拍、司節各十六人。俱服石青金壽字袍、豹皮端罩。”

雍正眉頭一皺,繼續詢道:

“行進時候,子孫禮儀當如何?”

此詢一出。場下都在竊竊私議,若祭典要嚴格到禮儀的刻意講究。那麼規模便應該是最盛大的了,看來傳聞中地雍正即將在此典禮土甄選出心目中的太子絕非空穴來風。”

弘曆對答如流:

“子孫當作朝服。入殿內正中三叩頭,退東邊西向立。以兩為隊,進前對舞。每隊舞畢,正中三叩頭退,次隊復進如儀。次行揚烈舞。”

見這大兒子如此機敏,雍正心有不甘地問道:

“何為揚烈舞?”

“揚烈舞**有三十二人,一半著黃色布制服。一半著黑色皮制服;舞者戴著面具,扮作野獸;踩高蹺騎馬的八人披掛盔甲,腰掛(或手持)弓箭,象徵八旗之兵。揚烈舞,追憶了我旗人精於騎射、英勇善戰——“馬背上打天下”的輝煌歷史。其舞,象徵列宗列祖所建大清帝國之武功。喜起舞,表現了國泰民安、太平盛世的景象。其舞,象徵我大清王朝治世地文德。揚烈、喜起二舞一於慶隆之舞,一武一文,起伏跌宕,相映成趣。”

說到這些對常人來說晦澀得難以理解的東西,弘曆偏生信手拈來,如數家珍,但他越是應答如流在人前露臉,弘毅等人就越是放心,需知一個人的精力無論如何都是有限地。這個受氣了半輩子的大哥在這方面的研究越精深,那麼他在其他方面的成就就越是有限,越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雍正顯然也想到了此點,他轉念一想,這個兒子被幽閉了多年,今口堆得有機會露臉,自然年少氣盛要在群臣面前表現一番。也算是自己給他地一點補償吧。

於是弘曆居然從濟濟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主祭——當然,你若是將他看成各方勢力下妥協的產物也可。寶玉抱著手臂在臺下觀禮,看弘曆將一切禮儀,細節都做得一絲不芶,心中卻有些訝異:

——就算弘曆這是瞎貓撞上了死老鼠適逢其會,但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再說,一個備受冷遇的皇子,平日裡無事研究這些皇帝專用的煩瑣儀式做什麼?這不得不有些耐人尋味啊。

,盡在,:.ㄧ手機站:wàp.ㄧ支援,支援!寶玉想到的,旁人也未必想不到,只是他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的自然就要深刻一些,也自然要客觀一些。此番會獵,三大皇子看似在祭品上平分秋色,其實弘毅才是最大的贏家,要知道旁人只被選中了一鹿一虎,但他奉上的卻是七顆首級。而弘興與弘櫟能夠將方才他一人獨大地局面扭轉過來,成功阻止了他主祭的目的,也算得上是心滿意足了。

透過這次主祭,很多官員才是第一次認識了這個溫和謙良的大阿哥弘曆,他卻也並不張揚,一待事務料理完畢後,就悄然離去,連晚間的篝火會也不參加。寶玉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也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的人——他相信那個暗中對自己意欲不軌之人是一定會再度出手的,若不將這個精通精神控制的高手尋出來,他當真是寢食難安!

然而雍正終於沒有在這祭典上宣佈誰是太子,或許他的心中早有定論,只是覺得還沒有到宣佈的時機,或許他還覺得一次考察尚且遠遠不夠,還需要從長計議,但此時無論從各方面來說,二皇子成為這一國繼承人的機會那是越來越大。

隨著祭典的結束,這才算是為期十二日的田獵的真正開始,滿人尚武之風甚烈,在今日晚間的篝火會上,就已經有十二對身上塗滿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