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一個院落一個院落的打量過去,赤寒衣最終選了一個小院落。院中只有兩人,一個沒有修為,滿身裹著傷布,另一個才是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威脅最小。
赤寒衣決定了,便往那院子藏,院中兩人都坐在院落裡,赤寒衣藏身於其中一間房,面無表情的盯著那正對院子的房門,先隔絕了身上的血腥味,然後開始暗暗運轉靈力恢復氣力。
江月與風有止坐在院中,江月背完了一本法決,忽然猶猶豫豫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某個房間。
風有止抬起手中的書在她額上輕輕一敲,“別偷懶,繼續。”
江月聳了聳鼻子,小聲道:“大師兄,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風有止面不改色,“哪有血腥味,你聞錯了,揹你的書。”
“哦。”江月乖乖應了,接著背了一段,又摸了摸背期期艾艾道:“大師兄,我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我。”
風有止嘆氣,用指尖揉自己的鼻樑,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師妹,“平時又傻又遲鈍,這種時候感覺怎麼就這麼敏銳。這裡就我們兩個,我就是個廢人,你那點修為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的,閒事莫管免得惹禍上身。”
江月一臉茫然:“啊?”
風有止:“我的意思是,你別進那間房就行了,其他什麼都不要管。”
江月繼續茫然,風有止嘖了一聲,不得不解釋的清楚了一點,“那房裡有個不請自來的陌生客人,你要貿然進去了,說不定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我們兩打不贏人家,那位客人大概也不會放我們出去求救,所以你乖乖的待在這不要出去也不要去那間房,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大師兄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江月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一句:“明白了。”
院子裡重新安靜下來,只聽得見江月一字一句被法決的聲音,清脆又溫婉。
這邊與師傅師兄一同去出塵山派查探,江澄卻沒看見弟弟,這回的查探無極道觀的弟子不知為何沒去,只有五大宗門的弟子加起來百來個修士一齊去。幾十個元嬰期出竅期,這裡修為最低的大概就是江澄了。
沒辦法,誰叫白靈一脈當年曾受過重創,老前輩死的死散的散,就靠了白苒冬師兄妹三人撐起來,底下弟子都是一群年紀尚輕的,修為自然比不上人家旁的脈系。
但也沒人願意惹白靈一脈,脈主白苒冬雖然只是元嬰期,可她也不知道是修煉的什麼路數,平日裡看著脾氣還好,要是一轉眼翻臉了,那認真的瘋起來,就是比她修為高一截的出竅期修士都打不過她。與她不對盤的幾個脈主私底下嘲笑她瘋起來的時候就是隻瘋狗,不過這話也不敢明著說。
白苒冬那大師兄連未行,與容塵山派裡一位老祖關係甚篤,因此其他脈主都要賣白靈脈系三分薄面,心裡不喜歡,見到人了也要假惺惺的笑一笑。
此時一群人往出塵山派趕去,還有一位看著眼熟的容辰山派旁系脈主和藹的與江澄道:“眼下情況未明,等到了出塵山派,你們這些小輩往後躲一躲,別光想著往前衝,跟好了你師傅。”
來送信那個出塵山派弟子口口聲聲說出塵山派舉派被魔域的魔修殺了,眾人將信將疑,以防萬一真的是魔域魔修,還有留在那的魔修,都紛紛囑咐徒弟莫要衝動,好好跟著。只有白苒冬一聲不吭,臉色有些異樣的嚴肅。
容塵山派大多脈主都是白苒冬父母一輩的,對於她的事也不乏知道的,當下就有一個長相明豔的女修士自以為清楚,頗為幸災樂禍的出聲說了一句:“苒冬啊,瞧你這焦心的樣子,應該是在擔心出塵山派聞人家那小子吧,這真是何苦呢,人家都另娶了還惦記著。”
白苒冬聞言,臉上表情一鬆,變戲法似得,似笑非笑投過去一眼,上下牙一磕就喊了聲姨,“姨,您老人家可想多了,我這是在憂心魔域那夥魔修做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會不會不準備停手惦記著下家誰倒黴……不是所有人都像姨您老人家一樣這種時候了還能惦記風花雪月的。”
那外表看上去跟白苒冬差不多年紀的女子被她噎的好久沒說出話來,瞧著要不是現在還有事在身,非得摔劍過來打人了。
白苒冬深諳吵架其中三味,見好就收並不準備火上澆油,寒磣完人就立刻一臉正色,嚴肅的教人沒法在這種時刻挑起罵戰。
小小插曲過了,這一路也沒有人再說起這茬,只有幾人輕聲交流了幾句,猜測著出塵山派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光景。
這百來個人在路上猜來想去,可真到了出塵山派,看到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