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五官本就俊美非常,被這衣著一修飾。又被這粉藍一籠,在這曖昧不清的柔光中,就更多了些飄渺靈動之意,彷彿他就是上古神話中的神,不知為何,落了凡塵。
寧澹被楚靜這一聲贊,心飄飄然了幾分,但同時他的思維也不似一開始那麼的遲緩了。他壓住心裡的尷尬,抬起頭看向楚靜,溫柔的眸子裡,滿是少年的小心和羞澀。
“你,你也!”寧澹咳嗽了下,聲音很輕,又有些顫,“你也很美!”
是的,楚靜也很美。一種簡單大方的美。一種靈氣出塵的美。只不過寧澹讚的二種都不是,他的贊,只是因為眼前的楚靜是他心裡中意的女子,所以她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美的。哪怕楚靜此刻穿的是粗布衣,在他的眼裡,她也依舊能美的非凡。
楚靜一笑,並沒有往心裡去,她吸吸鼻子,自己走向置放了酒和菜的地兒。寧澹趕忙的將畫卷卷好,貼身放起胸前,而後又雙手壓了壓自己的腦袋,這後才急步的跟上。他的心,稍微平緩了些,思緒也不再剛才那麼混亂茫然。
楚靜不等寧澹相請,就坐了下來,寧澹也在其對面而坐,不等楚靜動手,他就為楚靜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謝謝你那天在隆平公主府那麼奮不顧身的護我,也謝謝你送來的那些古本!更謝謝你果真準備了這好酒好菜!”楚靜舉起酒杯,笑容平和而真誠的道。
寧澹也舉了酒對楚靜一敬,她幹完,他也幹完。
斟第二杯的時候,寧澹帶著些無奈和歉意的語氣道,“那些古本,到是給你添了些!”寧澹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是很明白的,就是指直白的將東西送去,壞了楚靜名聲的事。當然,寧澹也只是說到這裡,並沒有解釋這件事情跟他無關,而是弟弟寧遠搞的鬼。寧澹不是那種喜歡就推脫的男人。
“若你還想要那些書,我可以再給你送去!”寧澹有些討好的道,“不過這一次,不會那樣了!”
“好!”楚靜滿口應的乾淨利索,同時眯著眼很是滿足的看著酒杯,她的第二杯酒又落肚了。
寧澹張了張嘴想勸但最後卻並沒有說出來,他給自己給倒滿,之後一口喝下,因為他有些表白不出口,所以就想著喝的微微醉,讓自己可以不那麼的緊張。
楚靜完全沒有在意,她沉浸在美酒的香醉裡。
有輕緩抒情的曲子響起,樂曲纏綿非常。
一直到好一會兒後,到楚靜已經有些醉意並還想再貪一杯時,寧遠的手掌,才按在了杯口,並將杯子各拿到了一邊,“足夠了!”他搖著頭,話語溫柔卻也堅定。
楚靜雙手平行交疊,放在桌子上,下巴則抵在手背上,她自然沒有醉,只是凡人的肉體讓她看起來有了迷醉之相。她對寧澹的“管”沒有惱意,只覺得此刻的寧澹,又像極了她的龍精。
她有些傻氣的看著寧澹笑,咯咯咯咯,絲毫不遮掩的清脆的笑。
“你知道嗎?你像我一個故人!”楚靜看著寧澹道,“你的身影很像很像,你的眼睛也有那麼一點像他!”
楚靜的話令的寧澹很是尷尬,他當然以為楚靜的故人是姑娘家,如今楚靜說他像一個姑娘家他不由心裡忐忑不安的想,“是不是楚四小姐的覺得的我的容貌太沒有大丈夫的粗曠之意?”
寧澹的手心裡竟然生出了汗冷,心裡是一時間給自己鼓勇氣,讓自己快點說明心意,然後問問人家姑娘的意思;一時又說再等等再等等,再讓他想一遍要說的話語,再讓他準備那麼片刻。
這麼多年來,就是面對太子的刁難,太子的試探,寧澹也沒有似如今這般的緊張過。
然而,楚靜卻是不給寧澹更多的時間,酒已經喝的滿足的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她將發挽到耳邊,然後笑著道,“不早了,我!”
“我想再看看你的舞!”寧澹語速飛快的道,快的簡短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他必須這樣的快,一是他的心裡緊張,再者,是他知道楚靜是想說她應該離開了。
他還沒有表白,自然不能讓楚靜現在就走。
看著急急的說完一句話後神色很是不自然的寧澹,楚靜的咯咯笑聲又響起。她的身體一個快速旋轉,裙襬就旋轉開來,如夜間盛開的美麗花瓣。
她咯咯咯咯的笑著,旋轉繼續著,粉藍的光暈下是她美麗天真的笑臉。
寧澹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蕭,放到嘴邊吹了起來。他吹的曲子,是他精挑細選,是求愛的《相思》樂,軟軟嗚嗚的音曲,是他對楚靜內心的告白。他太重視這第一次情動、太重視這第一次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