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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看著一個男人迅速站起來,是。。。。。。寧王?
“處子之身,確認無誤。嬤嬤隨本王去罷。”寧王淡淡看向魯嬤嬤,隨之低頭朝她一揖到地,大步走了出去。
帷帳之內,翹楚冷冷看向背後的男人,睿王一言不發放開她。
她心裡悲苦,狠狠閃了他一個耳光。
啷噹一聲,鐵面磕到床~沿,跌到地上,上官驚鴻沒有躲。
042 誰會最心痛(2)
他說,本王的女人當由本王來檢查。
即使是他,她也無法接受,何況那是他哥哥,她當情何以堪?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致有了這荒唐一幕,而他默許了。
可是,除了那記本能的耳光,她還能做什麼,她有求於他。不管是美人,她母親的危難,還是和太子再見的契機,都握在他手上。她能做的只有沉默。
她顫抖著挽著羅裙站起來,想將羅裙束上,右手的疼痛卻讓她無法作業。她咬了咬牙,正想再來,本沉默退踞一隅的睿王拾起地上面具戴上,快步走到她身旁,執起她的右手。
他一句話沒說,她卻看到他盯著她的手突地暗了眸光。她本能的想掙開,身上卻忽然一麻,全身動彈不得。
他飛快幫她穿好衣服,把她抱起,掀開簾子便走。
翹楚知道她是被點穴了,出乎她意料,這個殘廢的男人會武功。
他抱著她穿梭在庭院廊道中,她能清楚感覺到身子的顛簸,因為他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他卻走得很快。她突然想,走這麼快他的腳會痛吧。
沿途一些奴僕見到二人都紛紛行禮,翹楚卻才意識到一個情況。皇帝他們哪兒去了?似乎所有人都離開了。
她苦笑,人果然不能生氣,否則腦袋也會短路,她竟連這重要事情也忘記了。
“爺,這是。。。。。。”
一道女聲輕輕響起,她看過去的的時候,對方正行禮起來。睿王在一個房間前停下腳步,門口盈盈下拜的是個年輕水靈的侍女,模樣雖不十分豔麗,卻膚色如雪,秀氣明皓。雖稱呼睿王為“爺”,但她卻感覺這侍女絕不似一般奴婢。
睿王微一頷首,那女子已為他打**門,她被抱了進去。
她環了四周一眼,裡面極大,桌案床榻俱備,香爐掛畫古樸從容,整個房間一式精緻矜華。她心裡隱隱有個認知,這似乎便是睿王的房間了。
她被放置到一張椅子上,睿王走到一張小几前,几上放了個雕木小箱。他將小箱提到她前面的桌子放好,從箱裡拿出一塊綢墊子,放到桌上,方把她的手輕輕放上去。
“十指連心,會有些痛,我必須幫你把斷骨接起,你忍一下。”
翹楚咬了咬唇,到底沒有出聲。
睿王也不以為意,迅速的又從箱中拿出幾隻瓷瓶並一些紗布,金針和夾棍來。
“爺,您一路日夜兼程回來還未嘗休息過,我來,你上榻眠一眠。”那侍女走了過來,拈起一隻瓷瓶。
043 誰會最心痛(3)
睿王擺了擺手。
“我好歹跟您習醫數年,手藝您還信不過嗎?”
侍女一笑,拈起金針。睿王伸手一隔,“碧水,將痛感減到最低,你還做不到,我不希望她有多一分痛楚。”
碧水的手微微僵住,看了翹楚一眼,咬了咬牙,又道:“爺,奴婢能行的,奴婢。。。。。。”
翹楚微微嘆了口氣,“上官驚鴻,我說你到底要不要替我接骨?要不讓這美女來?我快痛死了。”
睿王一怔,似沒想到她會出聲,半晌,方急聲道:“我來。”
碧水咬唇退到一旁。
翹楚別開頭,她雖不知道具體怎樣操作,但這金針夾棍要放入指內固骨她卻是知道的,不劇痛不可能。
“若覺得痛,便咬住這布巾。”
大掌遞來一快白巾,翹楚沒有接,淡淡看了男人一眼,“咬你行不行?”
“啪”的一聲,白巾跌到桌上。
睿王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聲輕咳,迅速將布巾拾起,放回懷裡,拈起一支金針。
翹楚以為他開始施手術,心裡一緊,卻突然聽得他輕輕“嗯”了一聲,她一愣,隨即想起自己說過什麼,微微垂眸。
不得不承認睿王的醫術極為高明,到他將最後一道紗布纏上她的指掌,痛楚雖甚,卻並不比剛才斷骨一剎的痛苦厲害。
“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