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可能整年農忙,在中學教書總比整天在隊裡幹活輕鬆。 齊玉蓮:“我聽安知青說了經過,安知青開始是罵岑知青有心機,後來罵岑知青半吊子,普通話說得還不如她標準,居然好意思到初中教書,換成宋知青她都心服口服。” “所以安知青也跑去初中自薦,但是學校校長不答應,知青下鄉是來勞動的,岑知青開了頭,卻不能有 ◎宋知青◎ 岑知青當中學老師對齊玉珍的影響遠遠不如對齊玉蓮和安知青的影響大。 齊玉蓮是明年就要讀中學了,空閒下來會忍不住多想。 她擔心岑知青誤人子弟,又糾結,如果岑知青來巴結自己,該如何應對。 齊玉珍知道妹妹想太多了,不過還是給妹妹出主意,當妹妹的軍師。 至於安知青,在得知岑知青當了中學的教師後,好幾天心氣不順,那是一個悔啊,後悔反應沒岑知青快。 進入冬天,氣溫降低許多,知青們的家人給他們寄了被子棉衣,還匯了錢票。 被子棉衣送到大隊了,錢票要去城裡取,知青們就趁著休息去城裡一趟。 走路到城裡需要兩個小時,懶惰如安琳都和湯穗一起去城裡了,其實她爸媽這次沒給她匯錢,她下鄉前帶夠錢票了,一直沒花出去,趁著這個機會去城裡吃頓好的,添補些零嘴和日用品。 零嘴日用品在公社供銷社也能買,她進城主要是為了吃頓好的,她要大魚大肉! 齊玉蓮連續一週時間都在羨慕知青們能去城裡,她就不要大魚大肉了,她暗示姐姐自己想吃糖了。 姐姐不吃暗示這一套,她直接明示。 齊玉珍只能用自己的錢給家人買了幾顆糖,這些糖不用糖票,味道不如需要糖票的糖好吃,主要是甜個嘴。 甜過嘴,妹妹也就不再念叨吃糖了。 半下午的時間,齊玉珍燒好熱水,解開頭髮準備洗頭髮,不防聽到敲門聲,院子門被敲響了。 敲門的是宋知青,說來還梯子。 聽聞是來還梯子的,她趕緊將散開的長髮攏在一起,用手指捋了幾下,將頭髮紮起來,出去給宋知青開門。 宋知青來還的梯子是長竹梯,用來爬高處或者下井撈水桶的,大隊裡就幾家人有長梯,知青們要借,自然首選隊長家的。 長梯子帶進來不方便,見齊玉珍試圖自己拿進來,宋尋舟開口:“我直接帶進去,你能把門開得再大點嗎?” “能的。”齊玉珍不磨蹭,趕緊將門開得更大,自己則是站在邊上。 上午就是宋尋舟來借梯子的,他知道梯子原來放哪的,把梯子放回原處。 齊玉珍認為不說一句話不好,也不可能留人家在家裡喝碗水,於是沒話找話,詢問宋尋舟:“宋知青,水桶沒有破吧?” 她想問水桶撈上來了嗎? 感覺是句廢話,只能換個問法。 “沒有破,還能用,只是水桶繩鬆開了。”宋尋舟沒有久留的意思,回答的同時往大門走。 齊玉珍送他到門口:“那就好,路上小心。” “會小心的,不打擾你了。” 宋尋舟離開,齊玉珍重新將大門鎖上,繼續洗頭髮,只是頭髮剛解開,大門又敲響了。 聽這敲門聲,齊玉珍認出是妹妹回來了。 妹妹回來,她就沒有專門將頭髮扎回去,去給妹妹開門。 “總是不愛帶鑰匙。”齊玉珍說了妹妹一句。 家裡大門上的是鎖鏈,門留有門縫,只要帶了鑰匙,無論鎖在裡面還是外面,都能把手伸進來,透過鑰匙將門開啟。 齊玉蓮壓根不怕姐姐軟綿綿的指責:“這不是怕去外面玩把鑰匙弄丟了。” 她有自己的小姐妹,小姐妹們都有空就會約出去玩,她們沒空,她才選擇黏在姐姐身邊。 齊玉珍:“每次都用這個理由,我看就是懶得帶。” “姐,你要洗頭髮啊?” “嗯,你來得正好了,在我洗頭髮之前回來,後頭有誰敲門,你去應。”齊玉珍第三次嘗試去洗頭髮,妹妹回來她就不用鎖門了。 這回沒有人來打擾她,成功將頭髮浸溼,齊玉珍鬆了一口氣。 齊玉蓮搬了個椅子坐在邊上,看姐姐洗頭髮。 思忖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姐姐:“姐,剛才宋知青是不是來還梯子了?” 宋知青借走梯子的事情,她也知道。 “你碰到他了?”齊玉珍洗頭髮的動作不停,往頭髮上抹洗頭膏,並不意外妹妹能碰見宋知青。 兩人剛好前後腳,遇見太正常了。 齊玉蓮:“看到了,沒說上話,姐,宋知青沒有帶別的東西嗎?” “他除了帶梯子,還能帶什麼東西過來,難道你覺得他得帶點謝禮,謝謝我們家把梯子借給他?他撈的水桶不是他自己的水桶,是知青宿舍的水桶,大家共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