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城市找差距,區縣自己找差距,等拿得出手了再和其他地方找差距。今後這樣的集體學習,我就少講了,也可能是輕專家學者,也可能是你們當中的人來講,經驗要講,教訓要講,優秀要講,落後也要講,目的不是為了打板子,掃誰的顏面,而是讓大家明白工作該怎麼做,怎麼做得更好”
因為是第一次,陸政東並沒有要求大家結合講話談論什麼,而是讓他們先找差距和找問題,至於如何解決,在會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再提交市委市政府。
但即便是這樣,與會的眾人都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
而陸政東和羅浮黎同樣面臨著壓力,只是這樣的壓力和下面的人有所不同,主要是無形的壓力。
會後陸政東和羅浮黎又進行了單獨的溝通,而話題主要是涉及到地塊的問題。
在土地出讓問題上,羅浮黎並不希望地塊炒得太高,因為他很清楚地價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房價,但陸政東現在的作法顯然和那次和他談的不同了,羅浮黎也有些摸不準陸政東是個什麼想法了。
“就目前市裡的房屋剛性需求而言,房價在一定程度上是處在上行階段的,即便是我們把地塊的價格放低,也不會改變這樣的趨勢,所以我們不能便宜了那些開發商。”
陸政東知道羅浮黎的疑惑所以主動講了他的一些打算:“安新的發展不僅是振興經濟,還要有社會協調發展,一手抓經濟,一手促民生,也是該到兩條腿走路的時候,我到安新之後一直有一個打算,但之前一直條件不成熟,一直沒動,我想年內對市東郊的棚戶區進行改造。我曾經去看過,居民中百分之八十一是原來那裡的磷礦、鋁礦職工,下崗失業人員多,貧困人口多嗎,那裡流行一句話:安新姑娘不嫁安新東。這裡的房屋多是日偽時期建造的勞工房、簡易房和新中國成立初期建造的土石房,房齡大多超過五十年。房屋低矮潮溼,四處漏風,沒有公共排水、供熱、供氣設施,衛生環境惡劣,居民吃水難、如廁難、行路難。稍微有點條件的人早就另遷新居了,留下的都是最貧困的普通百姓。
沒有像樣的道路、房屋,曾經連續幾年沒娶進來一個新媳婦。開裂的牆體,東倒西歪的朽木板柵欄,以及幾百人共用一個旱廁,眼前的一切讓我震驚。”
羅浮黎沒想到陸政東會有這樣的想法,棚戶區事實上就是貧民窟,幾乎在世界各大城市都存在也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要解決這個問題,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這也是很想幹的事情,所以陸政東提出來,他不能不動心,他沉吟了一下道:“嗯,我完全支援書記的這個想法。”
但是羅浮黎支援歸支援,羅浮黎是市長,市裡經濟發展是他的責任,定下的發展目標這也不能落下,所以困難他必須也要提出來:“只是資金需求量可是不小,誰出錢?土地問題怎麼解決?這是一塊兒硬骨頭,那可是近十萬人,兩萬多戶。而且棚戶區居民特困群體多,近半數居民無力承擔回遷應繳資金的情況不少,修起來他們也買不起怎麼辦?”
陸政東想了一下道:
“嗯,這些確實都是一些很具體的困難,我的想法是採取了興建小戶型樓房、對低保戶實施優惠、對特困戶出租廉租房等措施,盡最大限度減免棚戶區居民回遷負擔。對於無力承擔租金的低保戶,由房產管理部門記賬,代繳租金。棚改區居民回遷時,超出動遷面積部分每平方米只需成本價即可。
我的想法是分批動工,土地採取置換的辦法,從土地儲備中用地,棚戶區騰出來的土地進入儲備中心,資金的問題由於採取分批動工壓力應該不會太大。”
陸政東想了一下,說道:
“我最擔心的是省裡和市裡的廣大幹部會有看法,畢竟安新日子並不富裕,這才剛剛好了點,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應該先投入發展經濟上,等市裡財政徹底好起來了,再來解決這方面的問題,但是這一拖那又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其實做這樣的事情,就得咬牙,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這實際上是保障性住房的雛形,保障性住房是專門針對中低收入家庭建設的具有社會保障性質的特殊住房,包括廉租住房、公共租賃住房、經濟適用住房和限價商品住房,這種型別的住房有別於完全由市場形成價格的商品房,這才能針對一個較為廣泛的人群,這才具有普遍意義,但由於安新財力有限,陸政東也只有選解決最急迫的這一部分人的問題。
羅浮黎見陸政東也不像是心血來潮,而是真想幹,也就道:“既然書記有這個決心,那我們就幹,我在資金的使用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