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文的事情出來之後,有關周書明的種種謠傳剛開始在省城私底下流傳的時候,他就已經交代在京城的一位老朋友注意蒐集這方面的動靜。
周書明剛起飛,他就趕緊給京城打了個電話說及這次緊急召見,要求他立即動用他多年來在京城建立的一切關係,蒐集有關此次召見的具體情況,要他不放過任何細節。
雖然紅牆裡面的訊息不可能知道,但是周書明有什麼變動,是不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總會在一些部門看出有些苗頭,有些端倪,而透過這些苗頭、端倪就可以對這次召見的目的揣測出一二。
讓詹繼東不安的是,以往這樣的事情,對方透過各種渠道總能搞回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但這一回,對方也是無能為力。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周書記到京城已經是二十多個小時了,可是京城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這件事眉頭緊鎖,心裡很是奇怪,中央領導會跟周書明談這麼久?
不可能啊。
詹繼東正起身沉思著的時候,愛人劉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來緊著問:“周書記怎麼還沒回來?他老人家到底還回來不回來了?”
她告訴詹繼東,從吃晚飯那會兒起,家裡不斷地來人。一撥又一撥,已經來了六七撥了,就這會兒工夫,還有兩撥客人在客廳裡等著哩,甚至還有人事連夜從下面地市趕過來的。
“幹嗎?”
“你說幹嗎?”
“有事快說。我怎麼知道他們於嗎上我們家來?”
詹繼東久久沒得到訊息心裡本來就有一點焦躁,聽得愛人說起這個更是不耐煩了。
詹繼東很清楚這些人這個時候上門是因為什麼,這些人肯定是聽得風聲,前來打聽訊息的。
如果周書明離開貝湖,對於這些人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這個時候就是為了得到準確訊息,好準備進退之策的。
詹繼東立即把說話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糊塗!這個時候哪能接待他們。你馬上請那些同志離開家裡”
劉舒遲疑著又提醒一遍:
“有兩位老同志可是市委書記”
詹繼東立即打斷她的話:
“甭管是什麼,客客氣氣的把他們請走,你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不管誰來,你都不要開門,現在是敏感時期,你有點政治敏感性好不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
詹繼東說完就掛了電話,如果真是周書記要走,那貝湖的變動也就太大了,他該怎麼應對?這些他都不能不進行認真的思考
而馬新忠也和詹繼東一樣關注著這事,甚至比詹繼東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中央真是認為周書明不再適合擔任貝湖省委書記的職務,那麼他也很有機會。
陸政東省長前面的代字還沒去掉,不可能出任書記一職,作為黨群書記的他按照黨內排位是省內最有希望升任這個位置的人。
當然,馬新忠也清楚,中央如此緊迫的召見周書明,中央很有可能已經有了其他的候選人選。但即便是如此,誰處在他這個也要盡最大努力爭取一下,畢竟副書記和書記之間是天壤之別,坐在書記的位置上,才能真正施展自己的抱負。
馬新忠也透過各種渠道瞭解著關於周書明在京城的一切,只是讓他同樣納悶的是,在京城關係不錯的人都無法得知此事的任何有價值的訊息
陸政東同樣也是關注著這件事,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從紅牆之內得到訊息。
不過他也有辦法推測這樣的召見是為何,陸政東首先想到的倒是和詹繼東有所不同,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那個地方出現了緊急情況,中央是不是準備調周書明去緊急救火。
雖然周書明屬於比較保守的一類人,但經歷豐富,老成持重,在一些特殊時間,特殊的地方,還是需要有這一類人的。
只是陸政東瞭解下來,並沒有什麼地方出了狀況,那麼這樣緊急救火的就排除掉,而排除掉這種可能,那周書明在短時間調走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
因為他到貝湖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從中央當初的考慮來看,也是希望能夠以這樣的搭配來開啟貝湖的局面,而且兩人之間並沒有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從這個角度講,中央是不會輕易在這個時間點做出周書明工作調整的。
而且若是要調整,不管從哪個程式講,都不可能不經過中組部,而中組部那邊連這樣的動靜都沒有,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那麼這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