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書記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說從中央和外省去任的可能性很大,而章貢向來就是一個很複雜的省份,需要一能夠掌控大局的人坐鎮,周書明無疑是比較合適的。
還有一種說法,由於貝湖的發展不錯,周書明也有可能到京城不錯的部門。
事情還很難講,而且也還有一段時間,陸政東自然也不會作答,搖搖頭道:“中凱他自己也應該看得到這一點,他一直在安新工作,這是一個短板。”
“嗯,看來上面希望把這種交流變成一個常態性的東西?”
羅浮黎若有所思,這樣說起來恐怕一直雄心勃勃的祁玉民想要在貝湖直接上位的難度也極大,陸政東關注他這裡,而他自然對於自己工作過幾十年的地方更為關注,貝湖省裡的情況他是比較清楚的。
“上面應該是在力圖把這種變化形成定製,畢竟在一地工作時間太久了,弊端太大,這方面的問題很多,也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但是也需要根據各地的事情情況而定,估計也不會搞一刀切。”
陸政東一邊想一邊道:
“安新這幾年發展依然不錯,但實事求是的講,他還沒遇到什麼考驗,或許接下來一兩年考驗就要到了,能不能經受住考驗,就得看他的能耐了。”
“嗯,也是,只有心態輕鬆些,我就一門心思怎麼能讓這裡在我當省長這幾年裡能夠有一個明顯改觀就心滿意足了,其他我不敢奢望。”
羅浮黎朗聲大笑。
“若為官者人人都有躍軍這番心思,我想那也是百姓之福了。”
陸政東頗為感慨的嘆息了一句。羅浮黎臉色一正。陸政東連線幾次提到這事,似乎是似乎是心中有所憂,略略一想之後才道:“政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眼下的確有不少人寅吃卯糧,只圖自己眼前政績罔顧日後面臨困境。別人我不敢說,但我肯定不會去幹什麼政績工程了。”
第199章別意(二)
陸政東和羅浮黎兩人交談著,不可避免的要談到貝湖的人和事,可兩人都只是指點江山一般的泛泛而談,都沒有涉及到具體的人和事,因為對省委高層的調整最先應該是從其他位置調整開始的,畢竟對於兩人而言,有些話不必說得那麼透。
陸政東和羅浮黎暢談著,心境很是平和,而在貝湖的周書明則是心境大不一樣,躍雙手按在寄臺上,俯瞰著窗外夜色,臉色也是若有所思。
一股熱浪從他專門留著的縫隙中鑽了進來,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不過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岔,讓他沸騰不已的心腔漸漸平息下來,但是此時他卻只感覺自己有一點進入了心鶩八極神遊萬里的境界。
這很正常,每一次面臨重大的人事調整之時,每一個人面臨這樣的處境時,能做到心如止水的有幾人,周書明不想欺騙自己,至少自己做不到,能夠保持相對平和的心境,已經足夠了。
中央對貝湖的局面相當滿意,可以說透過這兩三年時間打了一個翻身仗,連續兩年在國際國內經濟形勢都不錯,兄弟省市都是高歌猛進的情形下,貝湖依然能夠脫引而出,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而這還不是最讓中央滿意的,最讓中央滿意的是不但高速增長,增長的質量也是相當不錯,而且為未來打好了基礎,讓貝湖真正可持續的發展。安原連續兩年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純收入都出現了較大幅度增長,這兩項的增速都遠遠高於GDP增速,同樣高居全國榜首,這才是讓中央最為看重的。
周書明覺得這幾年算得上是自己收穫最大的幾年,比起之前沉浮幾十年收穫更大,作為省委書記,作為封疆大吏,他自然感覺到手中權力的沉重分量,用得好則能造福一方,用得不好則有可能貽害無窮。
這幾年時間才是自己真正步入了成熟的階段,不管自己心裡有多麼彆扭,周書明內心深處確認可這一點,和陸政東這個搭檔兼對手的既合作又角力,才是自己更為成熟的試金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書明甚至還要感謝有陸政東這樣一個對手,正是對方表現出來的全方位實力,迫使自己也不得不全面提高自己來應對,在陸政東面前揚長避短那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幸好自己所採取的是取長補短,全方位的充實提升自己,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這是周書明和陸政東搭班子幾年的一個總結。
之前他和楊凌峰之間雖然同樣有碰撞有激鬥,這裡面有楊立峰的原因,周書明捫心自問,自身應該也有不少值得反思的地方,當然楊凌峰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而陸政東不一樣,讓他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