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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看過去,發現她正向將軍肚招搖著自己的手臂,似電影中的慢動作般緩緩倒下,另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腿仰著頭不顧形象地嚎叫。

將軍肚明顯不耐煩地走過去,看了看她的腳,然後揮了揮手,估計是放她休息的意思。然後億桐便很不客氣地站起來衝我狂奔,以唯恐他人不聞的聲音深情地呼喚:

“我來擁抱你——和你的大姨媽啦——我親愛的九九——”

我發誓以我1。0的好視力看到的安深,的確在翻白眼,而且以她的嘴型,明顯放出聲音便是:“桐君,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智障的安慰和福音,完畢。”

她是偷懶的慣犯,只是向來不高明。

看她滿頭大汗的辛苦模樣,我還是忍住了拿磚拍懵她的腹黑興致。笑意盈盈地道一句:“辛苦了,同志。”

億桐嘿嘿一笑,從旁邊的小包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富士FinePix F85EXR相機,坐在我旁邊,開始尋找角度,找準後便開始咔嚓咔嚓地朝著某個方向拍照。

我看了看,果然

沉驍靜靜地坐在臺階上看著跑道上的同學們揮灑著青春的熱汗,嘴角銜著細微而美好的弧度,全身的純白幾乎快埋進刺眼的陽光裡。

也不知道是我的目光還是億桐那明顯的獵豔偷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眸子一轉,視線落在了我們身上。

我急急收回自己的眼睛,心裡像被逮住了糗事一樣慌張。億桐倒是很恬不知恥地跟他招手,大喊“喂喂,你幹嘛跑進我的相機裡搗亂啊?”

沉驍低低一笑,拿出了手機。

就在億桐嘟著嘴對帥鍋的無視表示深深地憤怒時,我的手機卻在我的口袋裡不安分地振動起來。我把手機開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我是沉驍。”

我一愣。他怎麼有我手機號?我偷偷瞄他一眼,然後手指發顫地回簡訊:“好,我知道了你的腳好些了麼?”我想了想,再補上一句:“腳傷了可以請假不用勉強來上課啊。”

“已經沒事了,後天就拆線,你呢?怎麼不熱身?”

我為難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猶豫了半天,還是回了句:“我生理期。”

在看見小巧的螢幕上面亮起“傳送成功”時,我就後悔了。這回答貌似過於奔放他顯然也被我的粗獷震驚了,所以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再回了,然後懊悔得想找塊磚頭拍死我自己的時候,手機振起來。

“懂。”

我的老天爺啊快快,給我個痛快

忽然校門處風風火火地開進了一輛巨型的十二輪大卡,行駛的速度簡直連蝸牛都可以叉著腰大喊“我嘲笑你”,沉驍起身,朝那邊走過去。

我正覺得奇怪,億桐就開始發話了。

“嘖嘖,這架勢,簡直和伊麗莎白女王搬家有一比,這鋼琴說是沉校長特別訂製的STEINWAY白烤漆三角鋼琴,貌似價值八千萬。”

“鋼琴?為什麼要把這個運進來?”

億桐仰著頭望天,“他和越十里一樣,就要有自己的專用練習室了,只不過你家那位搞得是畫界,人家混的是樂行。總之無限羨慕”

我瞭然。

也是,越十里的油畫是橋林苑當之無愧的鎮校之寶,以沉驍的造詣,應該能和越十里平起平坐。

下了課,我們回到換衣間,大家幾乎全在激烈地討論著剛剛那個陣勢驚人的鋼琴事件,沉驍的背景,以及他的正牌女友歷穎萱。一直以來,我都走在資訊化時代的終端,跟不上時尚的尾巴,猛料永遠是炒糊了以後我才聞到菜香,這回,我總算先知了一把。雖然我寧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居然有女友居然有女友居然有女友”

我無奈,“億桐,換一句,三百一十六遍了。”

億桐眼神空洞地斜睨了我一眼,繼續道:“居然是那隻狐狸居然是那隻狐狸居然是那隻狐狸”

安深一甩毛巾,橫起了秀眉,黑亮的眸子隔著大大的黑框眼鏡朝億桐散發出幽然的冷光。

億桐不滿地大叫:“你個沒同情心的狂躁症患者!你們和越十里安然比翼雙飛,留我一個形單影隻也不知道幫我操心操心!簡直太傷害我的驕傲了!”說完用力地開啟了自己的儲物櫃,然後眼猛地睜圓,下巴拉長,幾乎快砸到地板上。

我和安深對視一眼,好奇地探過去,反應同上。

一束火紅火紅的玫瑰乍然出現在她粉嫩粉嫩的櫃子裡,花束上還附著一張粉紅色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