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這才關好車門,開車離去。
溫採又在原地吹了一會兒風,覺得舒服了許多,這才轉身朝地鐵站走去。
轉了兩次地鐵到了景荔灣別墅,宋席遠卻並不在家。
溫採心裡有些失望,卻還是有些期望,因此就坐在客廳裡等他。
誰知道等了兩個小時也不見他回來,她這才起身,走到了樓上的房間。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許久,雖然很捨不得,但溫採終於還是解開了頭髮,紮起馬尾,卸掉妝容,換上最普通的居家服,重新變回最普通的那個溫採,開始打掃房子。
一直到她打掃完,又洗過澡,時間過了十二點,宋席遠依舊沒有出現。
溫採直到入睡時仍然是遺憾的。
沒想到睡到一半,身畔的床榻卻突然陷下去一塊,男人身上清涼好聞的氣息侵襲著她的呼吸,同時,還有一隻手探進被窩裡,擾亂著她的心跳。
“嗯……”溫採模模糊糊醒轉,那人的手已經毫不客氣地探進了某處。
周身都被熱潮所包圍,她並沒有完全清醒,卻只覺得舒服,但心裡的委屈卻依然沒有忘記:“你怎麼才回來……”
他低醇的聲音聽起來如能醉人:“是啊,錯過了最好的時間,現在該補起來才好。”
溫採低吟了一聲,他手指已經退出,取而代之的更具有力量的龐然大物。
溫採昏昏沉沉重重被他寵愛過一輪,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想動動手指都不能,誰知道他卻還要捲土重來,她真是奉陪不起,連哭帶喊地求饒,他卻格外地好興致,盯著她滿面紅潮的臉,給予她週而復始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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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杯酒,加上一場不知何時結束的歡愛,直接讓溫採第二天睡到十二點才醒。
好在是週六,不用上班。她暗自慶幸。
醒來時床邊已經沒有人,可是凌亂的被子和枕頭顯示出昨晚他是在這間房裡過夜的。
溫採重新躺回被窩休息了幾分鐘,這才又艱難地爬起來,穿好衣服。
下樓時,宋席遠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窗外風光無限,連站在窗內的他,都彷彿浸浴在陽光中。
溫採呆呆地看著他站在那裡的身影,直至他收了電話轉過頭,她竟發懵地說了一句:“早安。”
宋席遠挑眉一笑,朝她招招手,走回沙發旁。溫採聽話地走過去,被他攬進懷中,一起窩在沙發裡,聽他沉魅的聲音嘲笑自己:“午安了,溫小姐。”
溫採臉一紅:“都怪你……”
“怪我?我記得我昨晚演得是好人的角色來著……”他低低地笑。
溫採聞言臉都快燒起來了,恨不得將臉埋進他身體裡。
“好了好了。”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背,“我先打電話叫外賣。”
聽著他撥弄電話的聲音,溫採這才微微抬起頭,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面前茶几上的一份報紙。
報紙上大大的頭條,竟赫然寫著——多年金屋藏嬌,溫庭玉私生女首曝光!
“溫庭玉”三個字,幾乎立刻就刺痛了溫採的雙眼,她一把就抓過報紙,睜大了眼睛看著上面的內容。
顯眼刺目的標題下,配了一幅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女孩獨自站在街燈下的情形。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見女孩一個後側臉,完全看不見樣貌,晚上燈光雖暗,然而那一襲粉藍色的小禮服,卻是異常清晰奪目。
溫採捏著報紙的指關節都泛白了,臉上的紅潮也迅速褪去。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照片,這樣的新聞爆出來?
宋席遠擱下電話,見她正聚精會神地看報紙,也湊過來,輕笑一聲:“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也好意思弄那麼大的標題說什麼曝光。就算這女孩真身走到我面前,我只怕也不知道她就是報紙上的人。”
溫採聞言,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是啊。”
可是別人認不出來,她怎麼會認不出自己?
看周圍環境,那照片應該是蘇霆粵離開之後,她獨自朝著地鐵站走時被拍的。
怎麼可能,會有記者知道她的身份,然後跟著偷拍她?
溫採心裡一片悽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慶幸這照片拍得這樣模糊,慶幸連和自己最親密的宋席遠也認不出自己。
可是,如果記者真的是得知她的身份,進而跟蹤偷拍,又怎麼可能只有這樣一張角度不佳,光線暗淡,模糊不清的照片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