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呵,您就放心吧,許公子還會長出翅膀飛走了不成?!他又不是三歲小孩,答應跟您一起進京,哪會半道開溜?!再說了,老爺給他兩間商鋪做生意賺大錢,他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
阮若詩壓根聽不進去她說的話,羞赧地低下頭笑了笑:“我哪有不放心,我只是看看馬車到哪兒了……”
“哎呦,您看您這嬌羞的樣子,就像是坐上花轎的新嫁娘,心早就跑到許公子身上了呢!”
“呀,你說什麼哪,我、我哪有……”阮若詩羞得不會說話了,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紅透的臉龐,轉過身乾脆不理她。
“好啦,好啦,小姐,我跟您開玩笑的。”丫鬟不好意思再取笑她了,扳過她的肩膀逐漸斂去笑意,正色道,“小姐,您要明白,許公子進京開銀樓,並不意味著要和阮家結親,您之前為他傷透了心,我不希望您再受傷了。”
阮若詩怔怔地看著她,雖然有些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接受這種說法,她的雙手緩緩地垂下來,抿抿唇喃喃道:“是啊,我不該抱太大希望的,他和妻子剛剛分開,心裡一定還想著她。我不可能立刻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許,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小姐,您也不要太悲觀哪,您始終放不下這段感情,不也是一直想著他麼!我不希望看您受傷,但要是有機會的話,您就要牢牢抓住他啊!呃,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總而言之,您不要傷了自己,也不要鑽牛角尖,順其自然吧!對,順其自然就好!”
阮若詩苦笑著點點頭,沒有應聲,略顯疲憊地倚著車廂閉上雙眼,“嗒嗒”的馬蹄聲伴隨著她的心跳,一步步靠近心愛的人。她的存在或許像馬蹄聲一樣容易被他忽視,但他終有一天會留意到,不是麼!
趕路使得阮若詩悲觀沉悶,反觀許家恆卻是一掃往日陰霾,做好準備進京大展拳腳。當然,他想的並不是賺大錢,也不是為了實現父親的願望,而是早日查個水落石出,還玉順和翠菊一個公道,與柳葉兒相依相守。
“嗨,給哥笑一個,車上沒酒喝本來就夠無聊的了,你再不吭聲,哥還能撐到京城嗎?!嗝……”孫小武大咧咧地攬著許家恆的肩膀,隨手將空酒瓶扔到一旁,揉揉圓鼓鼓的肚皮打了個酒嗝。
“哥,爹讓你進京是辦正經事的,你要是想喝酒,就回山上去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嚷嚷著要酒喝!你給我過來,別煩表哥了!”孫云云柳眉倒立,一把揪住孫小武胳膊上的肉,疼得他呲牙裂嘴哎呦喂呀。
“行了啊,你,還不放手,我可是你哥……”
“爹說過這事兒由我全權負責,你現在是我的跟班,要不是你死乞白賴非要進京,我才不讓你下山哪!你自己說,上山這幾天你都幹什麼了,你是不是成天喝酒啥也沒做?!”
“冤枉哪,妹妹,寺廟裡哪有酒給我喝啊?!你沒看見我這雙腳都磨出水泡了嗎?!我可是把那座山翻了個遍,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家恆搜山搜了十幾遍,不也是沒找到麼?!你總不能讓我把整座山都扒開,看看下面有沒有埋人吧……”
“哥,說什麼呢!”孫云云輕斥了聲,不安地看向一言不發的許家恆,“姑母和翠菊姐只是失蹤,她們遲早都會回來的,你不懂就別瞎吵吵!”
孫小武自知失言,尷尬地撓著後腦勺,應和道:“可不是麼,姑母和翠菊姐福大命大,她們要是出了事,老天爺也太瞎了吧!”
兄妹倆你瞪我我瞪你沒話說了,熱鬧的車廂頓時陷入沉默,許家恆看著他們兄妹,知道孫小武心直口快,沒有半點埋怨:“小武哥,云云,這些日子要不是你們在山上幫忙,我早就撐不住了。如今,二伯和他的弟兄們還在山上搜尋我娘和翠菊姐的下落,而我卻執意要進京,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孫小武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家恆,你這說得啥話啊,有啥過意不去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啊!”
孫云云白他一眼,道:“說得好像你出了多大的力似的,還不是咱爹最辛苦。好了,不說這些了,家恆表哥,你別想這麼多,我們再著急也沒有你急啊,最擔心姑母和翠菊姐的人就是你了。你進京這趟,不比我爹輕鬆,說不定還有危險,你當真考慮好了?!”
“是啊,表弟,你可得考慮清楚,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省得那些啥也不懂的人說閒話!”
“哥,誰又說閒話了?!你咋又在胡扯?!”
“你沒聽見姓阮的到處跟人說,說家恆一心只想進京做生意賺大錢,也不想找他娘了麼!又說他連磨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