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半天,終於,還是收斂住如火般強烈的衝動,讓翻山倒海般的慾望漸漸退去……
他俊臉上流著汗,將高大健壯的身子從她嬌弱無力的軀體上翻下,倒在她身邊。
他轉過臉,看著全身冰冷、不住打顫的她,猶豫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臂摟住了她……
……
一陣急促而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守在門口一夜未敢閤眼、天亮才打了個盹的歡喜閣龜公徐錦被馬蹄聲驚醒過來,他連忙揉揉惺忪的睡眼,開啟大門想看個究竟,出門一看,大門口正停著一輛高大的馬車。
一個身形挺拔的俊秀男人從車上下來,他沒有穿外袍,全身是溼的,白色的裡衣緊貼在他身上,顯露出他強健結實的胸膛。
他看了一眼正出門來的徐錦,冷冽的目光看得徐錦不由外後一縮,這個男人的眼神銳利得就像一把刀,不怒自威。
徐錦戰戰兢兢地定睛一看,這個英俊而冷酷的男人,竟然就是昨晚帶走九姑娘而失蹤了一晚上的洛宸天洛王爺!
洛宸天並不言語,他回過身去,探身從車廂裡抱出一個人來。
他懷中的那個人長髮溼亂,身上裹著一件男人的外袍,暗藏青色的袍子襯得她露在外面的臉雪一樣的蒼白,她閉著眼,嘴唇沒有半點血色,那個人不是九姑娘是誰?!
徐錦見狀慌忙迎上前去,囁嚅著不知說什麼才好。他不敢問洛宸天他們為何成了這副模樣,他伸出手去,想接過梅廿九,卻被洛宸天冷冷地掃了一眼,洛宸天的眼光冰凍得要殺人,讓徐錦嚇得手一顫,縮了回去。
洛宸天對徐錦道:“去把馬餵了。”說完抱著梅廿九大步往裡走去。
徐錦不由自主地點頭應了,老實地牽拉著馬車去餵馬。
。。。。。。
歡喜閣上下這一夜都未睡好,尤其是汝嫣與青瓷一夜都曾未閤眼。
青瓷用纖手扶著額頭,蹙著眉問汝嫣:“你說,這洛王爺他究竟把阿九帶到哪兒去了呢?”
昨晚她們一直在陪客人,末了才聽說得阿九被洛王爺強行拖走,誰都知道洛王爺一向以冷酷狠冽著稱,不知廿九得罪他了什麼,此次一去,竟一夜無音訊,直叫人放心不下。
歡喜閣的姑娘都在白將軍的安排下順利回到了歡喜閣中,也得了不少的賞銀,但姐妹們都在為阿九擔心,聽白府的下人說,洛王爺將阿九帶走之時面色鐵青可怕,連白將軍都攔不住。也不知阿九會遭受什麼樣的肆虐與摧殘。
青瓷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身為青樓女子的悲哀,沒有選擇客人的權利,只有逆來順受,隨波逐流。
汝嫣似沒聽見青瓷的問話,她正望著牆上的“玉堂富貴圖軸”怔怔出神,畫上的牡丹畫工精細柔膩,牡丹正盛開豔壓群芳。這副丹青原是梅廿九所作,眾人原本甚喜其富貴綺麗,今日看來怎麼竟隱隱有頹敗的意境在裡頭?
她輕輕擺頭,正待將心中不詳的感覺撇去,突聽得房門口傳來非煙與了了興奮的低呼聲,“汝嫣姐姐,青瓷姐姐,阿九姐姐回來了——”
青瓷與汝嫣對視一眼,俏臉上同時掠過一絲喜色,阿九回來了,她們這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歡喜閣一眾姐妹連忙迎出去,卻看見洛宸天抱著梅廿九正進得大廳來。
大家不由一愣,洛宸天洛王爺竟然大駕光臨歡喜閣,真是難得的貴客。
了了與非煙以及歡喜閣的姐妹們看著這個傳說中俊美無鑄的洛王爺就這麼出現在眼前,不由都有點驚疑與興奮。
青瓷眼尖,首先看見了梅廿九那不同尋常的蒼白臉色,慌忙走到梅廿九身邊,想看個究竟。但看見洛王爺那冷冽神情,卻不敢質問他為何將阿九弄成這樣。
洛宸天抱著梅廿九,低聲對青瓷道:“她染了風寒,速去請大夫。”
他的話語裡有不容推辭的堅定,青瓷慌忙叫上琴師容子佩一起去請大夫了。
汝嫣趕忙帶著姐妹們給洛宸天行禮,“歡喜閣眾姐妹恭迎洛王爺!”
洛宸天淡淡頷首道:“免了,”話語未落,他便對汝嫣道:“帶我到梅廿九的房裡。”
汝嫣連忙點頭,看樣子阿九病得不輕,她看著洛宸天懷中面色煞白而在昏睡的梅廿九,眼裡有憐惜與難過。
原本見尊貴客人來,低眉不敢出聲的侍女琉璃聞言連忙上前,準備引著洛宸天回房,但無意中瞥見洛王爺的側臉,她的心中不緊暗暗一驚。
“請,請王爺隨我來,”琉璃的說話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