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博的話對他不是一點兒衝擊沒有,但是一顆急切想靠近她的心卻怎麼也無法控制,理智全失。
色靚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車廂內漆黑一片,菸頭的光火明明暗暗映的司徒璞臉上陰鬱又嚇人。她有點生氣,真不知道他又鬧什麼彆扭,伸手去開車門,可還沒等觸到扶手,車門‘啪’一聲被鎖住,色靚轉過頭看他,沒好氣的說:“幹嘛,開啟。”
他沒有開口,眯著眼吸菸。三個月她油鹽不進,心靈冷漠拒絕他的靠近,把他僅有的一點耐心磨的精光。她是因為害怕嗎,她有什麼害怕的,他的一顆心扒出來擺在她面前讓她琢磨,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敢確定。他付出的愛如火如荼,自然期待相對等的回應,他要她每一寸肌膚血液都與他溶在一起,哪怕連夢也都屬於他,而事實上,色靚就算在最年少輕狂的時代沒有如今司徒璞十分之一的狂熱。
沉默半晌,他開口:“你不確定要的那個人是我嗎?”
看他強裝倔強的表情,色靚心口有些軟還有些火,“怎麼就不確定。”
“那……”司徒璞看向她,眼神堅定,“那我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我知道你現在不能完全投入另一份感情,我等的起,我們結婚後可以慢慢培養。”
色靚的火‘噌’就竄上來了,給她氣的呀,心裡想:我怎麼就不能完全投入了,你總得給我個喘氣的時間吧,生個孩子還得慢慢培養長大呢,婚姻可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我想踏踏實實的發展怎麼就叫不完全投入了。
“色靚,跟我結婚呀,結婚後再罰我跪洗衣板呀!”
色靚怒極反笑,原來他也知道他逼的太緊,但還是一如繼往走下去,反正不管怎樣就是為難她,成全他自己。
“我也怕呀,你別問我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這種東西你從來就沒給過我,我要結婚,我要一個保障,我愛你,我不能冒一切失去你的危險”。
司徒璞像是極其鄙視自己的無能為力,說話間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在夜空盤璇,而色靚一下就懂了,原來他與她糾結的問題根本不是同一個方向的,但終點確完全相同,都是害怕失去對方。
“你確定結了婚就不會患得患失?”色靚問他。
“確定。”司徒璞回答的乾脆利落,表情堅決的像個無賴。
“明天早上帶著身份證戶口薄來接我。”
色靚說完示意他開車門,司徒璞的表情明顯不在狀態,只隨著她的指令開啟車門。色靚下車,心裡憋著氣頭也不回的上樓,直到快進樓道口時,司徒璞才反應過來,她這是接受了,隨即咧開嘴笑,手忙腳亂的跳下車,喊住她。
“等一下。”
“又幹嘛?”
看得出她拿他沒辦法,清淺的眉頭緊緊揪在一起。
“你……還沒親我呢。”司徒璞心願得償,也不跟她計較,眉開眼笑又小心翼翼的說。
這也是司徒璞定下的規矩,不讓他跟著上樓,就得給兩個晚安吻。色靚基本不反駁他這些小要求,看似對他不鹹不淡,實則對他是言聽計從。
色靚狠狠回身,幾大步邁到他面前,捧住他的臉用力狠親了兩下,“行了吧。”
司徒璞哪裡滿足,一把撈過她腰,頭一歪對準她的嘴就吻下來,他太喜歡這種交換口水的行為了,每每一個深吻就能把她神智打亂,臉頰緋紅,又偏偏道貌岸然的保持理智。每一對情侶都有適合的相處方式,有熱烈的、有慢熱的。他追逐她的腳步太久了,慢熱期早過了,理所當然就應該一步到位,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手指不安份的撫摸自己的嘴唇,像是意猶未盡又像是回味。色靚被吻的時候很大方,可看他做這誘人的動作‘刷’一下紅透了臉頰,慌慌張張的跑上樓。
司徒璞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追她纏著要跟她回家,就站在原地嘿嘿笑,今晚先放過她,得回家找戶口薄。
色靚洗完澡,小心翼翼翻出藏在抽屜裡的戶口薄。章桂丹怕她偷偷跟呂白登記,把護口薄藏的很嚴實,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陳盛葦之後準備跟呂白逼婚時偷出來的。而現在,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她已經決定跟另外一個男人去領證。
如果這樣才能安下司徒璞一顆心,那就算衝動也認了,她總是信他的,信他的愛、他的真心,她信他從來都比他信她多。
陳奕跡唱著:當鑽石也變塵埃,我信,你在;當鐵樹不再花開,我信,你在。
色靚並不是對這份感情有所懷疑或缺乏熱情,就如顏博所說她重視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