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眼淚無聲的流下,顏博也沒有再開口,她想此時應該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真正的好朋友,並不是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話題,而是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
回到D市後,色靚沒有回單位而是去菜市場,她想,好久沒有好好做頓飯了,他喜歡吃魚,晚上就給他做番茄魚塊吧。去魚攤上挑魚,青魚,剛剛打撈上來,很新鮮,魚攤腥臭的氣味讓她扶在水池邊一陣乾嘔。
她粗粗指了幾條,“這些,謝謝。”
“請幫我處理乾淨,謝謝。”
切薑片、蔥段、蒜瓣,熟練的把魚切成塊兒,看到絲絲血腥又是一陣噁心,跑去衛生間吐個痛快,抬起頭時看到吐出來的黃水裡竟然含著幾絲咖啡色的血絲,色靚心裡又驚又怕,忙去上網檢視,原來只是孕吐引起的胃粘膜出血,不是大事。
做好飯菜她就坐在桌邊,一邊等他一邊傻傻發呆,腦子裡一團糟,理不清。
七點鐘,他沒有回來,色靚熱了個青菜就著米飯泡水簡單吃了幾口,胃裡終於不再火燒火燎的難受了,這些天她也找到了規律,吃不下也得吃,不吃的話更難受。
九點鐘,他還是沒回來,色靚給父親打電話,色淨接起電話就問她,“今天去單位找你了,司徒璞說你陪顏博下鄉了。”
“哦。”色靚說,“找我什麼事兒?”
“沒事,你媽同事的女婿從海南帶來些咱們這邊少見的水果讓我給你送過去,你電話打不通我就去你單位了,交給司徒璞了,儘快吃,別放壞了。”
“哦。”色靚說完欲言又止。
“怎麼了靚靚,有什麼事嗎?跟爸爸說說。”
色靚心裡很猶豫,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打電話給色淨確實是想跟他說說,把這些事都說說,讓他幫著想個辦法,她想的是,從小到大爸爸總能給她出好主意,又簡單又有效,可是不能讓媽媽知道。
“我媽呢?”
“在這兒呢,看電視呢。”然後抬著話筒小聲說,“要不我去書房?”
色靚聽到媽媽在那邊追問什麼事,連忙說不用不用,就掛了電話。
十一點,司徒璞還沒有回來,色靚突然就覺得心神難安,想倒杯水又打碎了一隻杯子,她那麼難過,就想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變得很脆弱,一見不到他的人就想哭,她拔通呂品的電話,話筒那邊安慰讓她早點睡,說什麼事都沒有,就是例行到處走走。色靚想,呂品壞人時絕對是一幅笑咪咪的樣子,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沒事兒也得嚇她幾句的,他安慰她只能說明他在撒謊。
她想到這裡,心慌手抖到拿不穩電話,終於按了號碼拔給遲峰,遲峰那邊一接到電話大嗓門就吼開了,“小色啊,你跑哪去了,快回來,犯罪嫌疑人又犯案了,已經鎖定目標是王歡,我們正在準備追捕,你直接去西崗老街,我們在那兒等你。”
色靚放下電話揉了揉胃,也沒敢多耽誤時間,換好衣服出門。
深而黑的衚衕,水泥地面,D市是北方明珠,市面潔淨,多綠化,這樣的地方倒少見。色靚步伐輕快敏捷,沒廢多少勁兒便找到遲峰說的地點,呂品看她過來扔給她一把槍,“長心眼兒了,說不聽你了。”
色靚沒理他,熟悉的裝槍檢視子彈,“司徒璞呢?”
“人家是先鋒,我這樣的技術工種才留在這等你。”
一邊研究地形一邊聽呂品講經過,這一片老區羊腸衚衕奇多,多是等待動遷的居民,碰上哪個倒黴的路人抓當人質,都是件更讓人蛋疼的事,而王歡此時正帶著這群警察四處捉迷藏。想到這裡色靚心裡有了計算,招手喚過呂品,“想個辦法把王歡引去旁邊的單行道上,那邊沒人”。
呂品吃驚的愣了愣,緩過神來罵她,“靠,用你廢話。”
“別急。”色靚說,“這個王歡我見過,見了女人就緊張,我想辦法把他引過去。”
“美人計?”呂品挑眉,“你不怕司徒璞削你啊?”
“滾,你少廢話就行。”
色靚把槍往後腰一別就要走,呂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得了祖宗,你還能再二點不?”說完直接死盯著她的肚子打量,嘆息,“哎,想當初我認識你時你還沒這麼二,都讓司徒璞帶的,可惜了。你老實等著,我去。”
“你?能行嗎?我是說他能上鉤嗎?”
“哥們兒想讓他上鉤就能上鉤,就怕碰不到他,你自己留在這裡小心點兒。”
無論過去多少年,呂品最後悔的莫過當初把色靚一個人扔在那條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