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王松的哥哥,我叫王歡,王松出海了。三十袋那麼多還沒煮好呢,你們進來等一會兒。”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仍然不停的流連在色靚身上。
司徒璞偷偷看了一眼掩在大門外的其它三人,在背後比個‘OK’的手勢,拉著色靚的手進了屋。
陰暗、潮溼,這是司徒璞對這座房子的第一印象。住在D市的人都清楚,生活在臨海邊的平房裡,大多數人家都會砌炕睡在上面,用灶坑來燒火煮飯,可以取暖以及防潮。色靚小學時的同桌,他的爺爺年輕時長年出海,落下了很嚴重的風溼病,他就常常懷念滾熱的炕頭兒。
而王家暗黑的小屋裡,炕頭兒上,一位年邁的老人縮在裡面,破舊的棉被很難分辨出本色,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出來。
色靚與司徒璞走進去與他虛寒,王松的哥哥,面相生的很好,只是眼光過於猥褻,毫無掩飾的停留在色靚身上流連,司徒璞很想上去揍他幾拳。
老人咳了幾聲,抱歉的說:“小時候發高燒,好了之後燒壞了這裡。”他比了比頭部,“但是這孩子心底很善良,沒做過什麼壞事。”
色靚點點頭,仔細研究王歡的眼神,發現裡面透出一股單純氣。
半個小時過去了,茶葉蛋還沒有煮好,王家老人催促兒子去看看火候,王歡戀戀不捨的把眼光從色靚身上挪開。色靚朝司徒璞打了個眼色,無視他緊皺的眉頭也跟了出去。
廚房裡,王歡正彎腰加柴火,色靚覺得煮茶葉蛋散發出的氣味很香甜,深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你們家的茶葉蛋格外好吃,是不是有什麼秘方啊?”
王歡聽得色靚的聲音馬上直起腰,兩隻手搓著衣角興奮的說:“是啊是啊,我弟弟說多加了一種香料是從四川那邊讓姥姥郵過來的。”
“我就說嘛怎麼誰都愛吃,原來是有秘方的,那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讓我回家嚐嚐。”
王歡為難的低下頭,“我弟弟說,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就沒人買我們的茶葉蛋了。”
“嗯,也對。”色靚認同的點點頭,“那這樣吧,你把昨天煮完茶葉蛋剩的料包給我一包好不好,我回家做湯放裡面藉藉味兒。”
王歡忙不迭點頭,手忙腳亂的給色靚裝料包,色靚接過掂了掂,微笑說謝謝,一轉身進屋了。
刑警隊的晚餐毫無意外的是茶葉蛋,一百五十個,吃的眾人叫苦連天,呂品說有種打嗝時都有股雞糞味兒的錯覺,色靚同樣沒什麼味口。
司徒璞出去一小會兒,再回來時手裡提著袋子,裡面裝了幾塊海綿蛋糕遞給色靚,色靚接過來一看,樂了,順手拿起來就吃,一邊吃還一邊問:“人民廣場女騎警送來的吧,倒全便宜我了,我說司徒璞,你這麼盡力查這個案子是不是受害的那名女警是你女朋友的同事啊?”
司徒璞的鼻翼狠狠煽動幾下,嗓音顫抖的提醒她,“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色靚根本不在意,一口接著一口的吃,不一會兒消滅兩塊。
司徒璞想了想又說:“我沒有女朋友。”
再想了想又加問一句:“人民廣場女騎警是幹什麼的?我不認識。”
色靚聽完他的話,狠狠瞪了呂品一眼,心想坑人啊坑人,呂品的嘴果然是全警隊最不靠譜的,滿嘴跑火車。
呂品前幾天說過:人民廣場女騎警,那可是精挑細選出來代表D市形象的,色靚你這樣的肯定不行,你眼睛太小,也就在咱刑警隊裡充充警花還行。
說這話時,加上顏博在內,他們三人正在一起吃火鍋,呂品吃的滿頭是汗,笑的有點絕望。色靚暗想,顏博又想出什麼新型妖蛾子打擊他了。
顏博手在桌子下面悄悄給色靚發簡訊,說是晚上她跟別的男人拉小手了,還被呂品撞見了,他跟顏博生氣,顏博說他沒資格。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不會以為我跟你睡了一覺,就成了你的襄中之物了吧,你怎麼跟你哥一樣自大。”
“我,我……”
“你什麼你?受不了就別來煩我,我還清靜呢,把小色找出來吧,一起吃頓散夥飯,也算給咱倆那一夜留點紀念,讓小色當見證人。”
“你,你……”
“我什麼我?去不去?不去的話,我以後可再也不理你了。”
色靚也在桌下給顏博回簡訊,讓她別太過份,不然真把呂品氣跑。
顏博回她,說跑不了,治治他挺好玩的。
呂品‘吸溜’喝了一勺滿是紅油的麻辣火鍋湯料,苦著臉哈哈大笑兩聲,“顏博,我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