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意外情況。國內的情況很複雜，聽說李存勳前幾個月化名跑完了全國各地，元首讓他幹什麼，我們不好問，也不用問。元首在這個時候批准我軍參加軍演，擺明了想剷除軍內的破壞份子，穩住軍隊。真要出問題，肯定首先出在年隊上，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積極配合，不能出大問題。”

裴承毅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對於政治改革，裴承毅知道是正確的，但是作為軍人，他卻不好發表任何意見。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是項鋌輝還是裴承毅都與王元慶有著共習利益，必須無條件支援元首的改革行動。

“等下應該怎麼應付李存勳？”

“應付？”項鋌輝看了眼輩承毅，笑著說道，“你認為你應付得了李存勳？那小子精明得很，能力不在當年的潘雲生之下，不然也不會得到元首的重用。說實話，李存勳也確實夠厲害，聽說前幾個月落馬的那幾個地方官員都與他有關。如果我沒猜錯，李存勳肯定掌握了確切線索，不然不會找上我們，他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采取行動。你要做的，只是盡到自己的職責。”

裴承毅嘆了口氣，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已經被捲進去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項鋌輝也嘆了口氣，說道，“元首這幾天找我談了幾次，每次都提到軍隊的穩定問題。我看，局勢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說不定有人在秘密謀劃危害國家基本安全的行動，不然元首不會這麼急。軍隊內部的情況你也清楚，日本戰爭讓少壯派軍人獲得了很多的好處，卻讓其他軍人受到打擊。要想一碗水端平，肯定不可能。只要存在利益糾葛，就存在問題。”

“不管怎麼樣，軍隊不能亂。”

項鋌輝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元首的意思，也是我們的職責。共和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屬萬難。如果讓國家毀於一旦，我們不但是千秋罪人，更愧對祖宗。我們能做的、必須做的，就是保證軍隊的穩定，不要發生誰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見到項鋌輝的神色，裴承毅沒有再說什麼。

很明顯，項鋌輝也很猶豫。職責告訴項鋌輝，軍人不應該參與政治，可是眼前的局勢卻讓項鋌輝不得不插上一腳，在關鍵時刻發揮關鍵作用。

項鋌輝尚且不能置身事外，裴承毅能夠獨善其身嗎？

卷九　暗流湧動　第3章　暗流

見到裴承毅，李存勳低聲吩咐劉曉賓幾句。離開房間的時候，劉曉賓帶上了門。

“剛從日本回來吧？”李存勳顯得很隨意，給裴承毅散了根菸之後，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夾，遞到裴承毅的手上。“你先看看，這些人你應該都認識，至少都聽說過，知道一些與他們有關的事情。”

裴承毅微微皺了下眉頭，翻開了檔案。

只看了一眼，裴承毅就露出了驚訝神色。那是幾十名將領與高階軍官的檔案，雖然沒有看詳細內容，但是裴承毅立即就發現，這些將軍與高階軍官有一個共同特點，即都沒能從兩次軍事改革中獲益，有的被降職使用，有的被派往邊遠地區，有的則暫時賦閒，算得上是軍隊內部利益鬥爭的犧牲品。

“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任何問題，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問題。”李存勳點燃香菸，慢條斯理的抽了兩口，說道，“項總應該跟你說過聯合軍演的事情，我的意思是，由你全權負責參加軍演的人員安排工作，讓索祥隆上將領隊，將軍情局指定的一部分人員安排進去。當然，你不用參加軍演。”

“這上面的人？”

李存勳點了點頭。”具體安排，我會在確定下來之後告訴你。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提出來，我們商量著辦。”

裴承毅苦笑了一下，知道李存勳說的是客氣話。作為軍情局長，李存勳沒有任何理由與總參謀部的作戰處處長商量著辦。思索一番，裴承毅問道：“這是軍情局的意思，還是元首的意思？”

李存勳笑了笑，說道：“這很重要嗎？”

裴承毅也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總參謀部向元首負責，不向軍情局負責，嚴格說，軍情局還得向總參謀部負責。管理職務上，李存勳與裴承毅的地位相當，都是總參謀部下設機構負責人，裴承毅沒有任何理由聽從李存勳的吩咐。當然，實際情況完全不一樣。李存勳是元首的主要幕僚，連項鋌輝都得給他面子，更別說裴承毅了。

“這麼說吧，這件事由軍情局負責，元首沒有下達任何命令。”李存勳抽了兩口煙，滅掉菸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