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是哪條道上的?我們以前見過面嗎?若是見過,那就請恕若雲粗心忘懷之罪。”那紅衣女子不知張尋對她心存戒備,說話倒是快人快語的。

“噢,在下以前並未與藍護法有緣相識,只是曾聽人提起過藍護法的大名。”

“那麼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張尋,四川藏龍山黃龍派門下弟子。”

“噢,你就是近來江湖上名聲大振的梅花大俠張卓然的兒子張尋啊!聽說岳陽七星派卓掌門還收了你作義子,好一位少年英雄啊!我藍若雲女流之輩,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藍若雲向張尋重又拱手致禮,張尋便也還了一禮。一陣山風過處,藍若雲腰間、頸上和身上各處佩戴的銀飾微微擺動,發出悅耳的“叮鈴”聲,這鈴聲提醒了張尋,他想起這次從岳陽出來的目的便是找田三怒詢問父親的下落。現在巧遇其義妹,倒不妨先向她打探一下父親失蹤之謎,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於是,張尋向藍若雲又一拱手,道:“藍護法,久聞大名,幸會幸會!在下正想向藍護法打聽一件事,不知藍護法肯撥冗賜教否?”

“什麼事?請講!”藍若雲倒很乾脆。

“是這樣的,在下曾聽義父卓大俠言道,家父張卓然二十餘年前最後一次現身江湖是在令義兄田三怒的莊子裡,今日在下有幸與藍護法邂逅,正好當面問問清楚!”張尋此時認定田三怒和父親的失蹤有關,故而說這話是雙目炯炯,正視對方,一番話語也隱含鋒芒。

藍若雲久歷江湖,對張尋話中的敵意怎會聽不出來,只見她盯了張尋一眼,然後秀眉一揚,朗聲笑道:“張少俠願聞此的事,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張尋急問。

“我想你一定像當年令尊大人一樣,鄙夷我苗疆蠻女,陰狠毒辣,專使下三濫的蠱毒害人。當年我覺得冤枉,故而幾次三番找你父親鬥法,今日也一樣,我也要讓你和你父親一樣,知道知道我聖毒教門下弟子的厲害!張少俠,你若有本事像當年令尊大人一樣,在三日之內在我手下過得三遭,我便將你父親的下落告知,否則,請恕我玉口難開。”

張尋聞得此言,心想當年父親曾與這魔女結下樑子,故而她對也語帶怒意。他想自己雖然從不曾鄙夷藍若云為苗疆蠻女,但父親藝高膽大,曾經避過她的三招,自己作為父親唯一的兒子,又怎可示弱,玷汙了父親的英名?於是,張尋當下慨然應諾道:“好!藍護法,我接受你的挑戰!即日起,在下在玉山城東大街如歸客棧恭候芳駕!”

第六章 救難(15)

“好!張少俠忼爽為人,頗有乃父之風,佩服,佩服!如此一言為定,決不食言!”

“決不食言!“張尋回答得毫不含糊。

當天晚上,張尋在如歸客棧靜待藍若雲的出現。他對魔派“聖毒教”的人總是很不信任,為防藍若雲聲東擊西,在柳墨林身上下毒以要挾自己,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柳墨林,要她謹慎小心,切莫中計。當客棧的夥計送來晚餐時,張尋用當年石娃娃相贈的一顆寶石試過,確認無毒後才放心地享用。

吃完飯,張尋和柳墨林便坐在柳墨林房中靜靜地等待。當一個人有所等待的時候,時間往往是過得最慢的。他們在焦躁、猜測和想象中好不容易捱過了一個時辰,夜已較深了,但還是不見藍若雲現身,他二人互相對望一眼,不約而同說道:“也許她今晚不來了吧?!”

話音剛落,門上突然剝啄有聲。張尋暗道:“她來了!”忙運真氣護住全身穴道,同時閉住呼吸,以免吸入毒氣。柳墨林也趕緊按他們商量好的辦法避入了大床之後。

“吱呀”,張尋開啟門,馬上一陣失望,因為門外站著的並不是紅衣紅裙,滿身銀飾的藍若雲,而是一個矮小精幹的中年男人,就是送飯的那個夥計。張尋不由地鬆了一口氣,暗笑自己草木皆兵,全身的戒備也放鬆了。

“客官,天氣熱了,蚊叮蟲咬,不得好睡,櫃上二爺吩咐小的給各位客官送蚊煙香來。”那個夥計說著,遞過來兩根粗粗的“驅蚊草”搓成的蚊煙香和一根火媒。

“謝了!”張尋接過蚊香和火煤,將蚊香點燃,他想整個晚上只顧等待藍若雲出現,竟然絲毫沒有覺得蚊蟲肆虐,這時這夥計提醒,馬上感到雙腿雙臂早已被叮出了許多大包,其癢難忍。料想柳墨林細皮嫩肉的,一定更是難以忍受,真難為她也無端地陪自己吃這辛苦。於是便拿了蚊煙香走到大床邊,一邊叫柳墨林過來,一邊用蚊香替她燻帳子裡的蚊子。

蚊香灰白色的煙霧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