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清惠左右防範,在衣鈕上打了死結,林江生一時解不開,爽性“哧啦”一下,手指伸進楊清惠斷劍刺破的前襟,順勢一扯到底,露出了月白中衣和一大截白嫩細膩的脖頸,又有一個青布小包掉了出來,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林江生正欲一洩心頭慾火,卻一眼瞥見了散落在地上的居然是一顆顆耀耀閃光的寶石,他本是富家子弟,仗著父親的勢力色財兩貪,這時見到這許多價值連城的寶石,一對眼珠比見到美女更加明亮,頓時就先扔下楊清惠,俯身撿起寶石揣入懷中,一邊撿一邊還說:“美人,你可真疼我,讓我人財兩得,真個哪!哈哈哈哈!”
撿完寶石,林江生又撿起剛才打中楊清惠“氣揚”穴的那個小包,開啟後把裡面的東西一口吞下,然後急急忙忙地剝脫自己的衣服,手上動著,嘴裡還說著:“等急了吧,美人兒,今個咱不喝酒助興了,有你這張俏臉蛋在邊上陪著,你情哥哥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日能喝一大壇的,昨晚他媽的只喝小半壺就醉了。好,今晚不喝了,我吃了金槍不倒散,咱們馬上就到極樂境界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條灰影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飄入艙門,伸手在林江生肩頭一拍,林江生霎時便如使了定身法一般,赤條條地半俯著身子一動不動,只有雙眼噴著慾火,全身憋得直冒汗,那樣子尷尬至極,也狼狽至極。那黑影“嘿嘿”冷笑著,一邊罵道:“好個小淫賊,竟敢做出這等事來,”一邊朝楊清惠凌空一掌,倒臥床上的楊清惠頓覺胸口一熱,被封閉的“膻中”穴竟已解開,不由心下大喜,一骨碌坐了起來,正要下地,忽然想起了什麼,趕忙扯過棉被蓋住半裸的身子,粉臉脹得通紅通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灰衣人見狀,從容開啟艙門,喚進幾個林江生的手下,吩咐他們把少主人抬出去,並送些夜宵來。那幾個“長江幫”幫眾雖說都是幫內的好手,但見了灰衣人卻一直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違抗,顯然是已經被灰衣人制服。不一會兒,林江生被他們小心地抬出去,又恭恭敬敬送進四色精緻的點心和一鍋綠豆稀飯,還有四碟精緻菜餚,在小几上擺好碗筷,那些人又點頭哈腰地問:“金大俠,您還有什麼吩咐?”
第八章 重逢(11)
被稱作金大俠的灰衣人沒有開口,只是揮了揮手,屏退眾人,然後背對著楊清惠說:“姑娘,我出去一會,你梳洗一下,穿好衣服叫我。”
“多謝……金大俠!”楊清惠答應著,在灰衣人帶上門出去後迅速裝束好自己,還整理了一下方才與林江生一夥爭鬥打亂了的艙房,隨後開門請門外的灰衣人進來。
“姑娘……哦,抱歉,我忘了應該稱呼你道長。”
灰衣人見楊清惠穿著道袍,忙改口道:“你受驚了,來,吃點東西壓壓驚。”他見楊清惠依然面容慘淡,便又加了一句:“別怕,這船上的人都被我制服了,這些點心中他們絕不敢下毒的。道長請放心用吧。”說著,自己先下箸夾起一個豔紅欲滴的玫瑰卷放入口中。
楊清惠早已餓極了,這時見幾上細瓷金邊碗裡的綠豆稀飯不厚不薄,正對胃口,四色點心玫瑰卷豔紅、翡翠包碧綠,松花條鵝黃,還有一碟千層糕黑白相間,上灑一層濃濃清香的椰絲,更是叫人胃口大開,食指大動,便不再猶豫,拿起鑲金象牙筷頻頻下箸吃了個痛快,精神也好了許多。
吃飽喝足,楊清惠這才發現對面坐著的灰衣人早已放下筷子,雙手合抱胸前,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燈光下,灰衣人神情疏朗,非但不像身藏高超武功的江湖中人,倒似一介文弱書生。楊清惠在灰衣人的注視下不由大窘,心想剛才那副饕餮狼狽相全被這陌生人看在了眼裡,多麼難為情呀。
灰衣人像是看穿了楊清惠的心事,微微一笑,避開眼前之事不提,向楊清惠自我介紹道:“我姓金名志醒,昨日下午申時才從綿陽上來,也想搭船去四川,卻不料與你有這般緣份。呀,說到現在,還沒請教道長尊號?”
“小道原在贛東龍山天塵觀清修,師父賜道號清惠。”
“噢,原來是清惠道長,幸會,幸會,寶觀是天下第一道家名山,難怪道長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
“金大俠,您別取笑我了,要不是您,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別這麼客氣了,像師父一樣叫我清惠好了。”不知怎的,楊清惠對金志醒頗有好感,彷彿覺得那清癯深沉的臉在哪見過,挺親切的,心裡便不知不覺地拿他當長輩看待。
“好,就叫你清惠吧。”金志醒倒也乾脆,馬上就改了稱呼,“清惠,你別太謙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