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寬闊的天地間呼喊。
那個聲音糾纏著他,讓他無法擺脫,也不能自己,眼淚越流越兇,甚至到最後都有了嚎啕的哭聲,把小餐館裡面的人都唬的以為出了什麼事,紛紛在下面議論,還有人過來勸,說是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了就不要過了,年輕人要拿得起放得下,還有人指責成蔚然,說什麼始亂終棄的人要遭報應,如此云云。
關鍵是並非顏瞳自己本意要哭,他只是不知道代入了誰的感情,只感覺鋪天蓋地的絕望席捲而來,有自己的心痛,也有對不知道誰的心疼,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麼哭過,就是至今讓他掛懷的事情他也是傷心了一段時間就沒再提及了。
可是接觸到成蔚然的手的那一刻,他只看見漫天的飛雪,有個人影在眼前慢慢遠去,雪連成一片,那個影子最終只剩一個小點,最終全部看不見。那個聲音就開始哭號,似乎此一別就是天人永隔,再見無期。
他並不是沒有經歷過那種情境,而是經歷的有點多,親人一個個離去,似乎已經讓他對那些離別有些近乎理所當然的麻木。可這世間並非只是親情和友情,更有種他至今還未曾體驗過的感情。
他一直都是懼怕的,害怕得到了又失去,最後只會剩下他一個人。
他只是害怕著孤獨。
那些東西之前他一直都刻意遺忘著,只覺得有跟沒有都差不多,可是此時此刻,那個聲音一直在耳邊絕望的哭著,讓他感覺天地間真的只剩下了他一個,甚至跌下了萬丈深淵,再也不想從中逃離,再也不想面對人世。
可是,那畢竟不是顏瞳的本意,他抱著頭,突然大喊一聲,黑暗散去,那個聲音也漸漸消失,睜開迷濛的淚眼,只見成蔚然蹙著眉看著自己。
他沒有看錯的話,那裡面其實有一絲擔憂?
再一看周圍,卻發覺他們兩人早已不在那那個小餐館了,此時身處在在鬧市之中,周邊人來人往,車如流水馬如龍。
他突然笑了。
成蔚然眼簾低垂,復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