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校園裡的邪靈不少,你們最近到底遇到什麼事情?”
我看看三戒,然後把鬼嬰的事情講給他們聽。
“這些東西生來原為復仇,不該大開殺戒,師妹的八字於他來說無益,何至窮追不捨?可是你們壞了他什麼事情?”清心道長沉思著。
“差點把他用來提升功力的十二個冤魂強行超度吧。”三戒想了想,大概也就只有這事情得罪了他。
“這點事情不至於咄咄相逼……難道你們跟他們的仇家接觸過,身上沾染了他的氣息?”清心道長問。
“想不出來……”我一臉苦相。
中午我們準備吃飯的時候菠蘿打電話來,說已經聯絡好了,那個阿婆明天一早搭船過來,到我們這裡大概要十點鐘。
悟高和清心道長都吃素,我和三戒並不忌口。
飯桌上,我還繪聲繪色的給道長他們描述我們在南京的經歷,道長說:“大意不得,這班妖孽不會善罷甘休的。”
“道長沒有打算去南京收了他們,免得它們到處作亂?”三戒問。
“天道有常,此物雖非我族類,存在卻也是遵循其道,如若作亂,自是自取滅亡,若未傷及我族,強行收伏也有違天理。”
吃過飯,我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去上課。
突然想起很久沒有打電話回家了,便撥個電話回去。是媽媽接的。
“媽媽,你們都好嗎?”
“與其啊,都好呀,你也都好嗎?”
“挺好的……對了,你們最近有去山上看三元師傅嗎?他老人家也好吧?”
“昨天還去過呢,你師傅帶著清一出去雲遊,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回觀裡呢,清遠他們倒是都在,還很惦記你呢,昨天還問我們你的地址和電話,說要給你寫信呢……”
“什麼呀?師傅不在?”我簡直一頭霧水。
“對啊,哦,上次忘記跟你說了,上個月我們去觀裡的時候,三元道長就已經出去了啊,帶著清一一起出去的呀,清一你記得吧,你離開道觀的時候他剛被你師傅撿到,才兩三個月大……”
“怎麼回事?前幾天,師傅還寫信給我呢,昨天清遠師兄還打電話給我說他在安徽呢!”我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
“是嗎?大概逗你玩呢吧!我們昨天敲鐘的時候還看見他來著呢,而且,我們昨天才告訴他們你的地址的啊,上個月我們去的時候你才剛到上海嘛,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地址和電話呢,我們也沒跟他們說啊。”
我隱隱有些不安,這事情簡直亂七八糟到了極點。
“媽媽,那師兄有跟你們說,終南山的清心道長來找我嗎?”
“沒有呀!你清遠師兄只說你師傅出去雲遊,可能會去看你的,沒有說有別人去找你啊。怎麼了?”
“沒有,嗯,奶奶好嗎?”我已經暈頭轉向,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挺好的,就是想你,你有時間給奶奶打個電話。”
“嗯,我知道。”
“哦,對了,十一的時候你一個同學到咱們家來,把以前你戴的那塊玉送過來了,你這傢伙,東西丟了自己也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們給你寄過去?”
“我同學?玉?”更加莫名其妙,那我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是呀,就是以前高三的時候跟你坐同桌的那個男生嘛,叫什麼來著……忘記了,好像三個字名字的。”
“哦,那,那給我寄來吧,我現在要上課去了,下次再聊拉。媽媽再見!”
我掛了電話,把脖子上戴的那塊拿下來仔細的看,的確跟我那塊一模一樣,只是微微有些溫熱,對著陽光再看,竟然覺得其中隱隱流動著血液,莫名恐慌,失手落在地上,卻也沒有損傷,撿起來,又開啟抽屜,看看那封確實蓋著中嚴山分局郵戳的信,腦子裡面一團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媽媽是不會騙我的,可是清心道長他們看上去也不像在說謊啊!
芷晴和晨晨催我快點,我把玉和信一起丟進抽屜,然後匆匆忙忙跟著她們去上課。
下午是管理學概論,管理學概論的老師從來不點名,出勤率卻出奇的好,雖然這門課不是考試課,不過大家還是很認真的聽,做筆記。
我實在聽不下去。腦子裡一個一個大大的問號如煙花般散落,問誰去?誰才能告訴我答案?
我想到了三戒。可是,如何避開清心道長他們,單獨跟他談談呢?如果清心道長的確是有問題的,我叫三戒出來,他們必然會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