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川山甲驚恐地叫道,身形轉動幻化出四個身影來。
與此同時,玉面狼祭起黃金扇,身體衝在半空,黃金扇上現出一幅山水圖,圖中忽然射出萬道金光,慢慢匯聚到玉面狼一人身上,一個金人浮在空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尊貴和威嚴。
“嗷!”
一聲龍吟之後,人扇融為一體,一條金龍在空中盤旋一週,身形一變化作一隻巨大的龍爪向王午劍擊來。
靄靄仙子收起媚容,一臉莊素,袖中發出四道銀光閃閃地白綾,在一雙玉手的反覆抖動下凝結在一起,像一條粗壯的白蛇,蜿蜒飛撲過來。
三人都使出要命的絕招,激起塵土瀰漫,王午劍不知道神戟到底有多大威力,不敢硬接三人的攻擊,飛出雄鐲打向已經身邊的白綾。
靄靄仙子慘叫一聲,雄鐲沿著白綾正中心口,白綾被擊成碎布,整個人向後飛出,白色的身影猶如一片落葉隨風而逝,口中的鮮血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最後重重摔在地上,一雙明眸黯然無光,抽搐幾下不在動彈。
一隻金爪彷彿破天而將,整個地面都因之凹陷下去,悲風哀嚎,塵煙飛揚。
“哄”
一隻金爪蓋在地面上,耀眼的金光裡看不到王午劍的身影,更沒有玉面狼的影子。
“天,……”司空子嫻驚叫一聲,想要爬起來,肩膀一疼又軟下去,忍著疼痛匍匐著想要爬過去。
酒老微微皺眉,玉面狼雖然年輕但看得出資質過人,這隻金爪的威力遠遠大於剛才的‘飛龍在天’,換做自己恐怕也要耗費不少真元。
“真是江湖代有才人出啊!”酒老默默嘆道。
金光逐漸暗淡,現出兩人的身影,王午劍盎然而立,右手挺戟,戟上挑著一人,正是玉面狼。
一頭散發隨風飄揚,玉面狼臉色慘白,眼睛裡充滿了困惑,自己使出全身力氣,竟然沒能損耗對手分毫!
“呼”
王午劍神戟一甩,玉面狼飛出,掉在地上滾了十數米遠,汩汩鮮血從胸前的洞裡流出,身體隨著最後的心跳抽搐,雙眼時而驚恐時而憤怒,最終透露出幾分笑意,人活著早晚都有這一天。
“熔鍊!一定是熔鍊!”川山甲驚慌地叫道,“成魔了,你是個魔鬼!”
川山甲面帶驚恐竟然發起攻擊,四個身影來回轉動,令人捕捉不到哪一個才是真的,忽然身子一扭,都消失在地面。
王午劍極力感知著腳下,很快三股力量迅速靠近。
未等他們鑽出地面,王午劍三面戳下去,地面被炸出幾個大坑,但不見屍首,三個人都是幻影,正真的川山甲早已就倉皇逃遁了。
王午劍眉頭微皺,含恨道:“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司空子嫻怔怔地看著這個緩步走過來的男子,一身更加強大的戾氣遠勝當初在死淵中纏身的綠光,手中的神蹟蕩著微微的黑氣彷彿是在歡快地歌舞,已成為廢墟的村子四圍無比安靜,好像是為了聆聽他的腳步聲,唯有一雙關切的眼神預示著他尚有幾分心智。
王午劍走到司空子嫻身邊瞄了一眼酒老,然後把神戟放置在身旁,左手將司空子嫻抱在懷裡,用右衣袖為她拭乾淚痕。
“天……”司空子嫻喃喃道。
身上的兩道傷口竟能看見血紅的皮肉,殷紅的鮮血點綴了半個身子,可人的臉龐變得慘白。
王午劍解開包袱拿出人參精,暗暗對它祈求著。
人參精放射出純潔的聖光,光芒照耀的大地似乎也增添了不少氙氣,股股暖流在司空子嫻體內迴圈,一個重傷的人逐漸回覆了神色,聖光罩在臉上宛如蕊宮仙子。
“千年人參精!”酒老心下驚異,失聲嘆道,“怎麼寶貝都落在了你的手裡?”
很快司空子嫻回覆了神色,光彩照人,身上的血漬也已經被人參精‘吸噬’乾淨,只不過衣服上仍然開著兩個小口,透過小口能看見她白皙的肌膚。
司空子嫻驚喜交加,緊緊摟著王午劍的脖頸,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王午劍陰沉的臉上綻放出微笑,把她摟在懷裡。
“咳、咳”酒老幹咳幾聲,他覺得似乎應該走開,但還有些事要做。
司空子嫻這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便覺幾分羞澀,王午劍沒有理會他,開啟腰間的紫金葫蘆,裡面裝的靈藥就是從多寶道人那兒順手拿來的,倒出兩粒給司空子嫻服下。
“紫金還魂丹?”酒老失驚道。
“原來你真的是活鬼派的酒老?”王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