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杆,坐了下來,將全身都儘量的放鬆下來。

豔陽昔照,閃光耀動,光芒刺眼,這棵樹上的積雪雖多,但卻沒有因為鄭天龍的踩踏而摔落。

鄭天龍伸手入懷,摸出一個酒瓶,抿了一小口,慢慢的將眼簾閉上。

酒雖不佳,但很醇,感受著這冰雪般的世界,雖然和江南的世界不大相同,但他只要想起這段風雪時,心裡仍不禁隱隱作痛。

無論多大的財富,名權和地位,對他來說都比較容易捨棄,但是那些辛酸而又甜蜜的回憶,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拋開,甩脫。

人間的汙穢,什麼時候才能被雪花洗淨?歲月無情,歲月為何如此無情?無論人怎麼去抗拒,都無法掩飾歲月所留下來的痕跡,大自然的規律。

這也正如他心中的愛情一樣,縱然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他的心都不會變。只要他對林豔荷的心不變,別的一切事對他都不再重要。

“豔荷,豔荷,你是否過得好呢?”

他並不是不想去找她,而是他不能去找她,他的出現,只會讓她更加的難堪,更加的痛苦。

鄭天龍第一次看到林豔荷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個孩子,她是在別的鎮上搬過來的。那天鄭天龍在一棵梅樹上玩耍,她也跑過去和他一起玩,那時也是他最愉快的時候。

那是有一棵梅樹正快要被風吹倒,他們找來一根木杈把梅樹支起來。他認為,任何一種生物都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他一向喜歡建設,創造,厭惡破壞,毀滅,因為他熱愛著生命!

那一次,他第一次和別人分享他的建設,創造,從那次開始,無論有什麼快樂的事,他都會和她一起分享。他慢慢的懂得,一個人的快樂拿去給另外一個人分享,就會有兩個人的快樂,而自己得到的也是更多。

只要看到她開心的時候,他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任何事都不能代替,有時候他不惜會和她分享自己的生命,他認為,他深信是值得的。

他一向喜歡白色,白色象徵著純潔,高貴;她告訴他,她喜歡粉紅色,粉紅色象徵著熱情,浪漫,她長髮雲霞般披肩,還杈個粉紅色的髦衩。

每一次他和她一起玩耍的時候,即使是一瞬間,他也會感覺到有說不出的滿足和欣慰,甚至他們分離的時候,他還是認為是暫時的痛苦,一種暫時的痛苦。可是在內心深底處,他才知道,她的歡樂,她的笑聲,她的一切一切對他是那麼的重要。

他想也許她也一樣,他深信,確信如此,直到現在

而現在,他才明白,痛苦和快樂是一樣的,痛苦如果也拿來和別人分享的話,別人只會憎恨你,看不起你,而自己的痛苦反而更深。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鄭天龍很瞭解這句詩,只有回憶才是真正的永恆,甜蜜是暫時的,但這種暫時卻是可以永遠保持的追憶,美麗的事往往是一現即逝,如同旱花。

追憶遠去,遠處卻傳來了歌聲,聲音是那麼的清雅而優越,但鄭天龍卻不知道唱的究竟是什麼。

他不由的睜開眼睛,朝著歌聲處望去,前面走來一個穿著鮮豔綵衣的年輕女子,長袍錦繡,長裙及地,柔發流水般垂在雙肩之下。

鄭天龍瞧了一眼,又獨自喝起酒來,等到一曲終了時,他忍不住地以劍柄輕輕的敲著酒瓶,隨著那高歌而伴著奏。閱讀文字版,請上'

年輕女子瞧見了他,停下了歌聲,走了過來,吃吃的笑著說句他聽不懂的話。

鄭天龍忍不住道:“你說的是什麼話?”

年輕女子垂首笑道:“你是漢人?”

鄭天龍點了點頭,道:“你呢?”

年輕女子輕輕道:“我祖先也是漢人,我大概也是吧,我剛剛說的是滿語,你你來這裡不久嗎?”

鄭天龍道:“是的,我要走了。”

年輕女子眼睛轉動著,道:“你要去哪裡?”

鄭天龍笑著道:“回我應該去的地方!”

年輕女子道:“是不是這裡不好玩,你才要走,你爬到那麼高的樹上,怎麼下來啊?”

鄭天龍道:“不是,這裡很好玩,只是我真的要走了。”

年輕女子咬著櫻唇,道:“好,讓我送你一程好嗎?”

鄭天龍一怔,道:“好吧!”也許這裡的少女本就是天真,多情而爽朗。

年輕女子向樹林的一邊打了個呼嘯,一匹健壯的小馬跑了過來,雪白的馬鬃在風中飄舞著,吸引了鄭天龍的目光,他小時候老是夢想著自己長大了有匹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