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則在暗地裡掙脫繩子。
也不知道秦盛的繩子怎麼綁的,時女掙扎了半天,愣是沒將那繩子擺弄鬆了,她自己倒是累得氣喘吁吁,,又怕被發現自己逃跑,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掙扎。
“我堂堂時女,”她想著,“我還要奪取城主之位,難不成就在這裡停步了麼?”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刀鬼,只要,只要能拿到刀鬼的刀,有了那些財寶,何愁別人不聽她的話呢?只要她有了權力,她就能找回自己的母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面上是所有人的主子,實際上卻只是一個虛弱女人的影子!
時女不喜歡白熙,非常不喜歡。
為什麼有些人生來就什麼都有呢?她憑什麼就什麼都沒有呢?
她被母親拋棄,父親也早就不知所蹤,心儀的人取了自己的主子,努力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是個替身,她到底是哪門子的喪星!
“哎喲,她哭了,”秦盛最先發現異狀,他拉了拉聞瑜的頭髮,“你看,她哭了。”
聞瑜煩躁的一皺眉,“最討厭女人哭。”
“你自己還不是愛哭鬼,”秦盛嘟囔了一句,隨即便沒事兒人一樣,抬起頭看著時女,“姑娘,你哭什麼啊?”
“關你什麼事!”時女把頭埋進枕頭裡,帶著哭腔道,“他媽的,我豁出去了,你要不就殺了我吧!”
她吼得歇斯底里,聲音尖得讓秦盛忍不住後退兩步,掏了掏耳朵,擺出溫柔的笑臉:“哎,姑娘,別哭了行不行?”
“你管她幹什麼?”聞瑜一把拉住秦盛,“讓她哭。”
時女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哎,”秦盛一捋頭髮,“我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讓女孩掉過眼淚啊,這樣傳出去不是毀我英明麼!”
聞瑜斜了秦盛一眼,“呵,要那個好名聲,你還想勾引誰?”
秦盛這才發現自己得意忘形了,剛要張口解釋,就聽“咕嚕”一聲,他驚異地看著時女,心道好險好險,忙轉移了話題,“原來是姑娘餓了,若是因為餓了而哭,那可要早些告訴我們才是啊。”
時女的臉漲得通紅,“我沒有!”
“我都明白的。”秦盛“善解人意”道,“姑娘家家都臉皮薄。”
聞瑜:“……”
秦盛調戲了半天,再也沒能讓時女放出個屁來,終於也就消停了,“你告訴我們你要幹什麼,我們放了你。”
時女不說話。
聞瑜道:“跟她廢話,直接殺了了事。”
說著,竟一把抽出秦盛腰間的匕首,用力地抵在時女的脖頸處,勾出一抹豔麗的微笑,“喂,就這樣要死了哦?”
“你……你!”時女哆哆嗦嗦地往後退了一點,聞瑜的刀便緊跟上去,“我們對無用的人可是一點姑息也沒有的。”
“我……”
“不要嚇著人家姑娘嘛,”秦盛還在一旁做和事老,下一句卻是讓時女嚇得魂飛魄散,只聽他憐惜道,“對待女孩兒要溫柔一些,一刀斃命吧,別嚇著人家。”
“你們不想知道我的目的了嗎?”時女終於吼了出來,“你們,你們會後悔的!”
“你不是不告訴我們麼?”秦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知道這件事對我們一點影響都沒有。”
時女閉了閉眼睛,“城主會為我報仇。”
秦盛搖搖頭,“不,她不會。”
“她……”
“她不會,”秦盛怪異地笑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時女身上一顫。
——他知道了什麼?又或者說白熙知道了什麼?
“她……”時女覺得喉嚨裡乾澀一片,最終還是認輸地趴倒在床上,“我說。”
秦盛舒了一口氣。
剛才他不過是詐時女,想不到時女對她們城主的信任真的低到了這個程度。1
聞瑜的刀仍然沒收回來。
時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道:“其實,我想要你那把刀。”
“哦?”秦盛笑了,“這又是為何?秦某的刀不過是一把極其普通的刀而已。”
“你少裝蒜,”時女忍不住又高了聲音,聞瑜的刀尖頓時便刺進了面板一點,他一臉媚相,聲音可冷得讓人發慌,“我允許你對秦盛這麼吼了麼?”
時女又蔫了。
“都說有了你的刀就能拿到天下的寶藏,”時女垂頭喪氣地說,“我想要城主的位置。”
秦盛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