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白璟敏銳地道:“出什麼意外了?”
“昨天晚上……”衛深緩緩道:“負責監控呲呲噠的我方基地受襲,親代種不見了。”
白璟喉結上下翻滾,艱難地問出一句。“誰幹的?”
“我們的衛星發現同一時段,駐日美軍艦隊有所行動,但是他們宣稱只是正常的軍事活動。”衛深苦笑,“我們沒有證據。”
“要不到就搶嗎?”白璟冷笑,“還真是他們的作風。說吧,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你願意幫助我們?”衛深抬頭看著他。
“不願意。”白璟說:“可那又怎麼樣,至少你們還願意說些好聽的話,那些軍艦上的傢伙可是一見面就餵魚雷的猛夫。我更不想看到呲呲噠落到他們手裡。”
衛深鬆了口氣,“十分感謝你願意理解。”他說:“對於這次襲擊,我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對方所為,但是也不會白白吃虧。上面已經施壓,明天我們雙方會在南海附近會面。名義上是軍事交流,其實是關於海裔研究交流。”
衛深看向他,“希望你能借這個機會,找出呲呲噠的位置。”
“為什麼你以為我能做得到?”
“因為你們都是親代種,彼此之間會有特殊感應,更何況,你們還有遠超於一般人的能力。”衛深說:“我知道你還不能完全信任我們,我只能保證,我們不會像其他研究者一樣罔顧海裔的性命。”
白璟為何要去救一個相交不深的虎鯨?理由很簡單,如果你是一個倖免於屠殺的中國人,知道你僅剩不多的同胞落在敵人手裡,而你有能力,你救不救?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明天我會再來找你。”衛深說著,準備出門。
“你認為,這世上還有純血的海裔嗎?”白璟突然開口。
“如果有。”站在門前,這個一夜之間彷彿蒼老許多的男人回答:“那他一定是這世上最恐怖的生物。如果不幸,他又十分仇視人類,那我們的合作就不一定能如此順利了。”他深深看了白璟一眼,關上門。
白璟想起慕白,想起最後見到半人鯊本體時他所使用的毀天滅地的能力。不得不承認,衛深的話是正確的。任由誰都不會將一個如此恐怖的異族視為合作伙伴,海裔的純血的存在,只會使人類更加忌憚這個種族。而對於海裔來說,純血只會勾起他們不該存在的野心。
他嘆了口氣,難道以後只能一直和大白躲在深海里了?
“給。”
旁邊的人突然遞過來一隻企鵝。
“這傢伙一直在咬我,要是再不讓它看見你,它就快鬧翻天了。”李雲行說著,將在他手裡不斷鬧騰的企鵝遞了過去。
“丫丫!”
白璟抱過企鵝,又想到一件事,自從那天晚上以來,慕白似乎就沒有再出現過。他想到這裡,立馬抬頭看向李雲行。
李雲行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你幹什麼?”
不行。白璟失落地低下頭,連這個最容易被附身的傢伙都沒能讓慕白出現。大白鯊那裡,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沒你的事了。”他對李雲行揮了揮手,“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李雲行:“……”
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被這傢伙嫌棄,很不甘心的感覺。
所有人都離開後,白璟又只能和丫丫一起待著。連續兩晚,他幾乎都在失眠中度過。他想起了無音訊的大白,又想起自己做的夢中夢。難道大白真的是生氣了?
他在床上滾了個圈。
真希望趕緊解決這幫糟心事,回去見大白。
天亮得出乎意料的快,彷彿只是一個睜眼閉眼,第二天就到了。
白璟穿戴整齊,深吸一口氣,想起今天的任務,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推門而出。
“哈羅,小帥哥。”
背光的地方,有個人靠著牆衝他打招呼。
“幾天沒見,你還是原來那個傻乎乎的樣子嘛。”
哪來的傢伙這麼沒禮貌?
白璟惱怒地瞪過去。
“是你!”
一望之下,他驚撥出聲,看著這穿黑皮衣的傢伙,“你是那個機車騎士?你原來是和他們一夥的?你你你你竟然是女的?”
“你究竟要我回答哪個問題?”女機車騎士衝他眨了眨眼,“是不是後悔,那天晚上坐我後面的時候沒再摟緊一點?”
白璟臉騰地一下紅了,他想起自己好像還說過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