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嬌軟的吟喘,帶著濃濃的鼻音。女人?!他大步穿過廳堂,朝著光源走去,掀開簾帳他終於來到明處,溫潤君子,如玉朗顏,微翹的嘴角噙著幾分玩世不恭,正是鳳家二公子鳳楚。
他急不可耐地掀起層層紗帳,目之所及盡是歡愛過的狼藉,塌上兩具赤裸的軀體緊緊交纏,赫然是忘憂與墨弦!
此時的忘憂對來人絲毫不覺,媚顏嬌憨,窩在墨弦懷中睡意正濃。才見來人,墨弦面色陡然變冷,但低頭的瞬間又對懷中人兒柔情盡顯,拉過絲被裹住她的美好,戀戀不捨地將她抽出懷抱。睡夢中的忘憂對突然消失的熱源很是不滿,她圈住墨弦腰身,纏了上去,“不要走嘛,我還想要……”委屈地撅起小嘴,睫毛撲扇,沁出幾滴晶瑩。墨弦不捨地吻上她的眉眼,在她耳畔斯磨呢喃,說著羞人的情話,直至她沉沉睡去。這才細心地替她掖好被角,起身離塌。
鳳楚早已不耐煩,拿起衣衫扔到墨弦身上,不及他穿戴好,劈頭便問:“探得如何?她說了麼?”
墨弦卻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鳳楚見狀不由怒罵:“我就知道!”一掌掃過,墨弦臉上面具一分為二,露出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
“哥,我要替她解蠱。”鳳歌攥緊拳頭,似是下了極大決心。
“解蠱?歌兒,莫非你忘了?我們可是費盡周折才將合歡中在她身上,凝天珏的下落還未探出,你便要替她解蠱?”鳳楚只當弟弟所言兒戲,絲毫不以為意,他一面解開腰帶,一面往塌上走去,“我來誘她,你快些回莊,老太婆等著問安。”
“哥,她會死的!”鳳歌護在榻前,不容鳳楚接近。
“不,她不會,她如此美妙,我怎捨得?解蠱?笑話!事成之後她便是我房中奴寵,只消有我精元滋養,她便可安然無恙。”鳳楚目中閃過一絲貪婪,一絲陰鷙,“你見過她求歡的模樣,應當最清楚不過!”
鳳歌痛苦地閉上眼,“她不是玩物!於她而言,生不得自由,還不如死了的好。”
鳳楚頗為意外,沒想到弟弟居然會對她用情若此,隨即溫言相勸:“歌兒,世間女子何其多,你不過一葉障目。她繼非名門正派,又與諸多男子有染,怎配得上你?更何況——”鳳楚頓了頓,湊到鳳歌耳畔:“她是我用過的女人,你,當真不介意?”
鳳楚一席話,說得鳳歌面色鐵青,他指節咯咯作響,“在我眼中,世間任何女子都比她不過!”
鳳歌的堅定讓鳳楚極是詫異,他從未想過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弟弟會如此反叛,“歌兒,你忘了孃親是怎麼死的?你忘了我們多年忍氣吞聲所受磨難?你居然為一個女人如此不顧大局!”
“哥,難道你未覺所用手段愈加卑劣了麼?你這般行徑與齊青鸞和鳳老太那兩個毒婦有何區別?你對女子如此薄情寡性,又與鳳雲傲那個衣冠禽獸何異?!”
“住口!你居然將我同那禽獸相提並論!”鳳楚暴怒揪住鳳歌衣領,高舉的胳膊卻始終沒有落下。“歌兒,你以為我天生便是鐵石心腸,毒辣狠絕?都是拜齊青鸞和鳳老太那兩個毒婦所賜!你想想,好想想,這些年你我是怎樣過來的?我認賊作母,你裝瘋賣傻,若不是昆達老爹暗中相助,你至今還痴痴傻傻癱坐輪椅,而我,恐怕到死那日還被矇在鼓裡!”
鳳歌握住鳳楚手臂:“哥,這不是你傷害忘憂的理由,她何其無辜?難道真只有凝天珏才能助我兄弟報仇雪恨麼?她針對第一山的佈置,不正好可以助你總攬棲鳳大權麼?”
鳳楚深吸一口氣,示意鳳歌禁口,“歌兒,你我現在的武功可傷得了鳳雲傲?”
鳳歌無言以對,半晌才道:“假以時日——”
“哈哈哈,假以時日?你告訴我,是十年抑或二十年?還是乾脆等他老死?!”鳳楚神色陰狠:“你可以下蠱,神不知鬼不覺送他們歸西,可我不願!我要她們的劣行人盡皆知,我要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看著面目猙獰的鳳楚,鳳歌更是痛苦不堪,他幽幽嘆息,面色慘然:“哥,對不起。”
鳳楚感到後頸一麻,倒地不起,他沒想到弟弟竟然對自己動手,怒不可遏,“歌兒!你竟然對我動手!你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與哥哥動手!鳳歌,你會後悔的!”
鳳歌對鳳楚的謾罵置若罔聞,迅速抽出小刀割腕取血,為他上藥止血包紮停當。緊接著尋來衣服,替忘憂穿戴齊整,這才轉身對鳳楚道:“哥,我不准你再傷害她。”
“傻歌兒!你覺得她得知真相後會如何?你莫不是忘了,合歡,可是你親自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