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我也就不避諱了!殿前司三軍都是章的人,章不願端王繼位,我怕他鼓動殿前司的人鬧事……我現在必須帶人回去,且越快越好,沒時間拐去大名府。”
此時,江面上的後援戰船已划著小舟靠上岸來,越南郡王李源、陳公川等藩王正在那些小船上。陳看到貢使地儀仗,湊過來寒暄。沒聊幾句,又轉臉向趙興調笑:“趙大人。這幾年我聽說你在廣州搞地風生水起,人都說廣州四大妖:學(術)妖、服(飾)妖、兵(隊)妖……如今看來,這些交趾國,真臘、呼魯納土王穿著的服飾,更妖豔。”
黃河岸上的初冬,令一直生活在熱帶的幾位藩王感覺極不適應,他們把自己緊緊裹在厚厚的羽絨風衣裡——當然,這種風衣是從現代羽絨大衣變形而來地,它帶著濃厚的現代氣息。袖口收緊,大衣領子,還帶一個風帽。這件服裝沒有采用通常的繩帶(玉帶)捆紮,採用了新式的銅釦繫緊衣襟。
那幾位藩王站上了岸,雖裹在羽絨大衣裡,依舊渾身在打哆嗦。趙興揮手命令士兵抬起幾名藩王進入順保寨安置,一邊笑著扭臉問陳:“陳大人,這些藩王可都懂宋語,你當著他們地面嘲諷。怕有不妥……對了。你不是說廣東四大妖嗎,怎麼只說了三個?”
張敦禮蹲在地下發出一陣劇烈地咳嗽。趙興看到陳表情尷尬,張敦禮蹲在那裡故意打斷兩人的對話,他眼珠一轉,明白了:“這第四妖,大概是說我吧,是不是說我是名妖人?”
陳立刻表態:“趙大人,幾名藩王要進入順保寨安置,下官公務在身,需要陪伴他們,只好先告辭了。”
說罷,陳逃也似地往順保寨裡溜。那邊,童貫剛猶豫地接過曹煜的軍符,帥範招手呼喚:“童大閣,你地事要緊,大人有令,已經登岸的500火槍兵歸你,但須事後歸還建制,你來點校一下!”
童貫頓時心花怒放,他高興地拉過一匹驛馬,跟著帥範清點人手。
此際,北岸的朱雀軍已大隊開拔,只剩下一個都,五十人留在北岸修築登陸點。
此際,朱雀軍地統領帥範正在給宦官童貫分配人手。
此際,趙興一邊張望北岸,一邊把目光在朝廷幾個官員身上轉來轉去,若有所思。
朱雀軍的軍紀實在令人沒話說,帥範站在岸上一吆喝,頓時,從小舟上下來計程車兵五個一排,十個一列,衝集合點走來。立定之後,士官自動出列,士兵們一邊報數一邊整隊,不一會兒,佇列整理完畢,人數已經上報。五百士兵,不多不少,正好一個指揮。童貫也不客氣,帶上這隊士兵轉身向大名府狂奔而去。
童貫的師傅是大太監李憲,李憲曾經參加過對西夏的戰爭,是太監中罕見的有領兵經驗、有外任經歷的宦官。
童貫長的高大魁梧,在李憲的榜樣下,他也最喜歡談論兵書戰策,這次他向趙、範兩人討要兵權,碰了一鼻子灰,好容易事情有了轉機,他跑地飛快,唯恐趙興改變了主意。
打發走了童貫,曹煜神態也輕鬆下來,他邊向趙興這裡走,邊調侃說:“趙大人,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沒錯,廣東四大妖之首,就是妖人趙興。
學問妖,說的是兩廣這些年來崇尚實用之學,把至聖先師的原話改編的不成樣子,仕林都以為妖言惑眾,他們想與大人辯論究竟,但可惜《海事新聞報》只在兩廣發行,不接受外籍士子投稿,令他們有話無處說。
我聽說廣南一地,除了你所說的知行合一學派,還有各類名目繁多的新學。比如你的物理學,處處依靠計算,竟然能算出大橋、廣廈的建築技巧……哈哈,你曾說:所有地美麗都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依此居然能設計出一個完美麗娘,完全顛覆了常人地見識,可偏偏令人無法指出這學問的謬誤。
這還不夠。我還聽說,這些年你在兩廣不僅提倡實用學問,提倡智學,還頗侮辱斯文。在廣南,是魚是蝦,只要識字就能當兩廣教諭,聽說,你那裡還流行蕃人的學問,連蕃人都可登上講臺開壇授課——你說。論標新立異,論學術龐雜,天下有超越廣州的嗎。
人常說:廣南第二妖是服妖。你兩廣傳過來的衣服樣子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瞧瞧你這些士兵就知道了,簡直是一身的妖服。但你地軍隊更妖,都說廣南軍隊像一隻噴火妖獸,連最兇悍地吐蕃人也沒討到便宜,而翻翻你取得地戰績,簡直妖氣沖天,後世的簪纓世家望著這份戰績。我估計,想死地心都有了。
瞧你怎麼打仗的,一隻大軍一路坐船而行,吹著口哨就滅了傳承千年的占城國;這且不算,你計程車兵沿送鍾大道坐車而下,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