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回去向你主子稟報一聲,說我們很快就到了。”南喬面上再次露出笑容,喊了香蘭上車來,為她更衣。
“梔子現在如何了?”南喬平舉手臂,讓香蘭為她套上一件米白色的旗裝。如今是老太太的孝期,她一年中必須穿素色衣裳。
“回主子,梔子她好著呢。”香蘭笑道:“若不是流了點兒血有些虛弱,她說不準要出來蹦躂上幾圈呢。”
“是嘛……”南喬笑了笑,道:“你一會兒告訴她說,珍寶齋有一個非常善於修補的玉器師傅,她的佩玉雖說不能修復的真的和原來一模一樣,但至少看起來是。”
“小姐,以奴婢估量,梔子她才不願意去補她的玉佩。”香蘭彎腰替南喬一粒粒扣上了盤扣。
“哦?”南喬詫異地道:“那可是她孃親的遺物。”
“因為那斷玉不僅是救了她性命的證明,也是她勇於擋在小姐前面的驕傲的證明呀?”香蘭最後替南喬理了理衣裳,彎腰開始將換下來的衣服收拾整齊,道:“而且,那玉佩的另一半不在梔子手上,好像遺落在那個小樹林了。”
“你們怎麼都不早說”
南喬不悅地瞪了香蘭一眼,撩開車門簾叫過來董忠董義,吩咐道:“董忠你回去剛剛那個小樹林仔細找一找,董義你四處詢問一下,有沒有人看見過那半塊玉佩。”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四阿哥走過來,手掌攤開,正是梔子遺落的那半塊玉,已經被擦洗的十分乾淨,靜靜地躺在他手中的白手絹上。
南喬欣喜地行禮道:“正是這個這塊玉是我那個婢女母親的遺物,所以對於我們相當重要,真是謝謝您了。”
四阿哥若有所思地問道:“是那個替你擋了劍的婢女?好像是叫做梔子的?”
“正是。”南喬心中奇怪,梔子又是哪裡值得這一位注意了?
“哦……”四阿哥沒有多說,讓人將半塊玉佩轉交給南喬,點點頭,示意車隊繼續前行。
莫非這塊玉佩有什麼稀奇之處?
注意到四阿哥看待半塊玉佩所帶有的明顯的審視的光芒,回到馬車上之後,南喬將半個玉佩左看右看,又吩咐人將另一半取來對在一起研究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何稀奇之處,除了玉佩上的花紋是這個時代較為少見的花朵形狀之外。
其實,這個玉佩南喬在很久以前曾經注意過幾眼,那個時候只是疑惑為什麼梔子的母親在病的要死的時候都不願意賣掉這塊明顯能值不少銀子的玉佩,別的根本沒有多想。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注意的花紋形狀——後世的話,玉佩雕刻成什麼樣的沒有?如今在這個時代久了,才慢慢發現這時候的玉佩多是鳥魚或者吉祥雲紋的圖樣,像這塊這樣,雕一朵盛放的花朵的,絕對是少見。
“小姐,這花兒看起來挺像梔子花呢。”香蘭也湊熱鬧地看了半天,喜道:“說不定梔子的名字就是從這塊玉佩來的呢。”
“唔……說不定。”
南喬想起梔子提過的她的身世:美麗而知書達理的孃親,從來沒有父親的形象……難道梔子會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女,而這塊玉佩就是信物,而四阿哥又碰巧知道這塊玉佩的出處?如果真是如此,那將是多麼狗血的劇情啊……
但是很有可能哎……南喬仔細地將玉佩包起來放好,想若是有機會,再找四阿哥問問看。梔子可是伴著她一起長大的人,情分怎麼也是不同的……
再次前行的車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意外,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看見了翹首迎接的李言。
李言他又高了些,也曬黑了一些……確切地說,如今的李言已經完全沒有的少年稚嫩的痕跡,變得成熟、穩重……除去裝扮不同,他已經和當年初次遇見的時候一模一樣。
南喬開啟車簾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並沒有下車。她靠在車廂壁上,任由喜悅將自己全部的身心填滿。
他就在外面,真好。
“微臣給貝勒爺請安,您吉祥。”李言向四阿哥見禮。
“恩。”四阿哥騎馬與李言並行,侍衛們知趣地遠遠圍在一旁。“我讓人送給你的資料,你都看過了?”
“是。”李言笑了笑,落後了一個馬頭的距離,道:“微臣還未謝過貝勒爺提拔。”
“我只提拔有用的人。”四阿哥看了李言一眼,道:“你既然看過了,就說說看。”
“太子爺是皇上手把手教育出來的……”李言低低地說了起來。這些個事情,在後世的論壇上早已被人做過了無數次得解說,他李言又生活在這個朝代好幾年,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