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好女兒家,只是怕亂了輩分,總不能顏公做了本帥的侄女婿吧?”然後在那裡憂愁,顏真卿額頭川字紋推擠的…這廝卻又道:“振川來信,要我和他父帥說說,準備娶了徐達的妹妹,這些年來,不是戰事糾纏,振川也早該和人家完婚了的。”
然後又道:“不過徐家女兒不簡單,這麼些年苟且,居然不曾有孕,記得振川還和我哭訴過,說那女兒家上次詐他……好手段好手段,輕易就拿了我一員大將!若她是男兒身,我定讓她領袖一軍。”周邊親衛狂笑,顯然都是知道這件事的,多少回女學了,於是多少的兒郎一失足就是終身事。
這廝就這樣滿口亂扯,顏公實在受不了他,等進了城就告辭去了,鄧海東看他背影冷笑:“你躲的了本帥一刻,躲的了一生?”得意洋洋到了城主府內,猴爺正抱著他的兒子在那裡搖晃,邊上坐著胡餅店家的夫妻,看到他來連忙站起來。
鄧海東看到他們,只好要他們坐,又不好走開,尷尬無比,旺財那廝就在安排趙山河許褚等立即來值守內宅,鄧海東聽的清楚,不由咆哮:“旺財,給爺滾出去。”君候一怒,沒嚇得住旺財,嚇癱了老闆,猴爺連忙拉起他們,喝斥猢猻。
“是那廝要看我笑話。”
君候悻悻的說完,看到後面有笑聲傳來,他仔細一看,是猴爺的小妾和一個女兒家正端著茶水走來,沿途談的興高采烈,他去問老闆:“你叫什麼?”
“回君候,小人叫呼延度,小,小女叫呼延嫣然。”
“…”鄧海東默默點點頭,收到!
原來這廝到今日才曉得那女兒一家的名字,猴爺在邊上不屑的看著猢猻,以為他是故意,而呼延嫣然走來,看到鄧海東頓時慌了,手足無措站在那裡,不敢前進不敢後退,半響才在君候的祖母鼓勵下,上前來拜見君候,鄧海東站了起來:“你隨我過來。”
說完就向後走,呼延嫣然驚惶無助,去看猴爺,鄧世平趕緊擺手:“還不快去?定是有話和你說。”然後就在那裡發作:“冷臉給人家女兒家,算什麼好漢?”鄧海東正走著,聽到這一句險些氣死,咬著牙回頭,剛剛呼延嫣然走來,看到他面色鐵青,更為害怕,站在那裡微微發抖。
“不是和你,是我家!”鄧海東欲辯無言,繼續前行,坐了亭臺內,早有僕役趕緊來倒茶,然後退下,鄧海東抬眼看到她還站著遠處,招手:“來。”
呼延嫣然才敢動身,胡女如此緊張,只是近情情怯,從當年在長安被這廝說的心動之後,日夜只是想著他,歷經戰亂之局,以為不得再見,但心中有了他,怎肯再許他人?不顧當時父母喝斥,只想終老一生,怎麼能想到,最終還是能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是名動天下的英雄豪傑,自己不過是一個胡族商賈的女兒,一切如同是夢…
如今獨處,呼延嫣然渾渾噩噩走來,站在一邊垂首,不敢看他只敢看自己腳尖,眉目之間楚楚動人,既有幸福又有忐忑,還有一絲哀怨和期待,神態柔弱而動人之極,再想起父親說的那些話,不曉得怎麼的,又添了一份羞澀緊張。
唯獨夏日晚風吹拂,秀髮凌亂,一陣脂粉香味傳遍亭臺內,坐在那裡的那廝不是好人!
拖著下巴就在看著她,感覺到君候目光,呼延嫣然更是羞澀不堪,終於聽到他說:“坐。”微微側身坐了他對面,那廝卻說:“坐過來。”呼延嫣然大羞,壯膽不過去,低頭看腳尖聽到風聲,剛剛抬頭那廝卻已經坐了自己身邊!
“君候。”
“家中父母,就你一個?”
“還有幼弟呼延贊,今年三歲。”
鄧海東一驚,然後道:“哦,就是那,那次我離開長安後。”改口倒是快,呼延嫣然卻曉得,這人說的是那夜躲了自己家裡…想到自從那次他走之後,自己也不怕被父母知曉,將那床被褥摺疊珍藏,幾年來的心思終於在了眼前,忽然流下淚來,低聲道:“君候可是嫌棄奴家不自重至此,厚顏吹噓?”
“兵荒馬亂,你父母為保護你清白而為之,有何不可?和爺說說,當時安西子曉得你是我的女人後,他們摸樣?”
聽他這句話,呼延嫣然更羞,卻不哭了,輕聲道:“當時長安亂起,外軍入城燒殺搶掠至了坊內,正有一撥來破門,父親急了持刀在手就,就說,說奴家是君候看上的。”鄧海東歪頭看著,這廝無聊之極,還撩撥人家:“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頭抬起來說。”
“是。”
頭卻還是低著,已經唇角帶笑,微微的背了身去,呼延嫣然道:“那時才知道君候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