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計程車兵,被各自的長官尋了回來,一一的扔進了帳篷裡睡覺。這時,被指派過來的一名修行者找了過來,向李餘超提出了疑問:“請問貴部真的是一箇中隊嗎?”
看著這名修行者疑惑的臉色,李餘超明白他沒有說出來的話,對於一箇中隊而言,駐地裡計程車兵未免太多了點。李餘超呵呵一笑,輕聲道:“這是我們總帥定下來的老規矩了。因為糧草物資關係到兄弟們的溫飽問題,所以總帥要求我們每次護送都要兩個中隊,確保物資的安全無恙。但是在行軍時,卻只能打一面旗幟,總帥他老人家說,這是為了迷惑敵人,以便讓他們對我們的護衛實力產生錯誤的判斷。”
修行者恍然大悟,一臉佩服道:“鐵鷹總帥倒真是思慮周全。”
就在雁關城裡的第五中隊緊張的準備著出發事宜時,他們的另一些同伴,卻面臨著艱難的決擇。
第一軍的臨時指揮部,肩膀上扛著星星的軍官們進進出出,一個個神情之間,滿是焦急之色,甚至不少人的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洗去的煙色。
被鐵鷹指明瞭部隊指揮權的第一軍一團正副長官鐵含與鐵量二人,正皺著眉頭,看著地圖上一個碩大的黑點。而在黑點之外,三個大紅箭頭已經對其形成了合圍之勢。
黑點代表的是鐵家第五路聯軍,三大紅箭頭,則是第一軍的三個主力團,經過三天三夜的努力,付出了數以千計計程車兵生命,終於在今天,第一軍三大戰鬥主力終於將第五軍硬生生的圍死在了一望無際的平原上。
副團長官鐵量鐵青的臉龐上殺氣騰騰,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握緊成拳,目光落在地圖上,便如一對鋒芒畢露的鋼刀,能一下子將那個黑色的圓點,像切乳酪一樣,輕而易舉的切個稀爛。
“狗日的鐵冷,團長,我請命,一會兒總攻開始,我帶著第二營打主攻!”鐵量對著鐵含重重的行了一個軍禮,手臂用力的像要把自己的腦袋扎穿。一提到打主攻,鐵量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頓時比烈日還要紅上三分。
一直盯著地圖不說話的鐵含轉過了頭,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切的疲倦與悲哀。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同為鐵家子弟的鐵冷,為什麼會將矛頭對著了與他並無仇怨的第一軍。
看著鐵量那鐵青的臉龐,他似乎看到了那個消失的身影,也看到了許許多多和他一起走掉的兄弟。他的思緒,又一次跌回到了那個不堪回憶的黃昏。
第一軍接到鐵家本部命令,全軍剛剛開進了新建好,甚至稱得上還十分簡陋的駐地。雖然鐵含也看出了這個駐地存在著十分明顯的隱患,但在經過了五天的高強度長途行軍之後,第一軍計程車兵已經疲累不堪。這種情況下,士兵自己本身倒成了最大的隱患。是以鐵含下令全軍造飯,然後休息一晚。
很多士兵連飯都沒吃,就一頭倒進了帳篷呼呼大睡,那種情況下,連值崗的哨兵自己都累得不行了。所以當駐地外的地平線上出現一條湧動的黑線時,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黑線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的變大,僅是眨眼的功夫,黑線竟然成了一條狂奔的河流,河流再變成江海,大地都開始微微震動。第一軍駐地大門值崗的哨兵被震動驚醒時,他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片金屬的海洋。
背對著落日,身穿鐵家聯軍藍色軍服的騎兵以密集的衝鋒陣式呼嘯而來,在那哨兵發出敵襲的哨聲之前,一道刀光閃過,從脖頸裡衝出的鮮血,就像噴泉般直衝上天,然後成了一片血霧緩緩落下。
第九十六節
揹著血紅餘輝的騎兵首領一馬當先的衝入第一軍駐地,揮刀前指:“殺光他們!”沉悶的聲音像雷聲一般滾過整個駐地。
緊跟於他身後湧入的騎兵們高呼“萬歲”,像一團旋風般衝入了第一軍的駐地。十幾個帳篷在第一時間就被密集的馬蹄踏成平地,睡在裡面的第一軍士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便沒了生息。
其他營帳裡計程車兵睡得腦子正迷糊,雖然士兵的本能令他們抓起了武器,衝出了營帳。但是,還未等他們清醒過來,迎面而來的馬刀先一步將他們砍翻在地。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第一軍駐地頓時血流成河。
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赤裸裸的屠殺!
當第一軍第一團的參謀長孫方帶著倉促集結的部隊趕來的時候,藍色的騎兵陣營正朝著他撲面呼嘯而至。那萬馬奔騰的陣勢,令大地都在微微下陷。
孫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在傳統*戰法中,對付高速行進的騎兵攻勢,一方應該以盾牌手為前列,刺槍手在後,以整齊的方陣迎擊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