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沮授、田豐跟荀彧、郭嘉,四人同在袁紹麾下效力。
但荀彧、跟郭嘉卻認為,袁紹好謀無斷、目光短淺,最終不能成大事。
於是二人便不辭而別。
對於他們二人的行為,沮授與田豐當初還有些不以為然。
但現在看來,是何等的明智。
袁紹對於手下派系林立、彼此傾軋的情況,心中清楚,卻不肯插手。
如此一來,怎能成就大事?
“也罷,咱們只需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沮授嘆了口氣,心中頗為失落。
田豐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另一邊。
文丑點齊兵馬後,便準備殺向白馬城。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發,就被張郃給叫住了。
“文丑將軍,主公特命我為後軍,來接應你!”
文丑掃了一眼,點頭道,
“我知道了,不過你可要跟快點,不然只怕我拿下白馬城,你還沒出發,那就搞笑了。”
張郃眉頭微皺,好言勸道,
“那楊凌狡猾多端……”
“儁乂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楊凌不過是有些許文采,靠曹阿瞞之女上位的小白臉罷了!”
文丑不屑地輕哼道,
“你若怕的話,就縮在後面便是!”
丟下這句話,他一夾馬腹,便帶著一萬人馬,如同旋風般離開袁軍駐紮的營地。
張郃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高覽勸道,
“儁乂,你又不是不知道文丑他們那些豫州人的毛病,別往心裡去。”
雖然同為河北四庭柱,但權勢最大、威望最高的卻是顏良、文丑。
為他。
只因為二人出身豫州,跟隨袁紹多年。
因此平日裡對張郃、高覽時,他們也是趾高氣昂,渾然不把張、高二人放在眼裡。
“你說得對。”
張郃嘆了口氣,跟著道,
“咱們還是速速點齊兵馬,跟著文丑,免得他太過大意。”
高覽點了點頭。
從黃河渡口到白馬城,不過三十多里的距離。
文丑快馬加鞭,將張郃跟高覽遠遠甩在身後,沒過多久,就來到距離白馬不足五里的地方。
雖然急著為好兄弟顏良報仇,但他也沒有大意,而是先派出幾名斥候,打探前方的情況。
沒過一會兒,幾名斥候便折返回來。
“稟報將軍,一路上暢通無阻,我們順利抵達了白馬城。”
“但是城門大開,城中空無一人。”
文丑聞言,不由得一愣。
“你們說什麼?城裡沒人?”
“是的,我們分頭檢查了幾遍,確定城中沒人。”
斥候答道。
文丑有些懵逼。
自己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城中竟然沒人?
莫不是聽到自己到來,所以曹軍開溜了?
嗯,很有可能!
正在這時,後方傳來滾滾馬蹄聲,卻是張郃、高覽率領後續人馬到來。
“文丑將軍,可是出了什麼事?”
張郃拱手道。
文丑瞪了他一眼,
“都怪你延誤戰機,讓曹軍跑了!”
這他媽也能怪到我頭上?
張郃忍氣吞聲地道,
“既然曹軍跑了,那咱們是不是暫時停在原地,等候主公到來?”
“大可不必!”
文丑不耐煩地道,
“咱們進城等主公便是。”
“那楊凌無比狡猾,萬一在城中設下埋伏……”
“你在教我做事?”
文丑大怒。
“末將不敢!”
張郃趕忙搖頭。
“那就是了,你若想在這裡,就在這裡等著吧!反正我要入城去了。”
文丑丟下這句話,就帶領軍隊朝前奔去。
張郃本不想前去,但他畢竟要負責接應文丑,只得叫上高覽,率領人馬跟在文丑身後。
等來到白馬城下後,文丑發現果然如同斥候所言,城門大開,裡面一片狼藉,亂糟糟的。
別說曹軍了,就連個鬼影都沒有!
“看來曹軍果然是懼怕將軍的威名!”
一旁的副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