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兄弟怎麼來了?”
蔣奇跟淳于瓊同為袁紹手下大將,二人關係還算不錯。
聽說他到來後,淳于瓊便帶人親自出來迎接。
二人寒暄一番後,蔣奇道明瞭來意。
淳于瓊聽罷,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
“主公未免太多慮了,咱們在大後方,距離前線足足有幾十裡地。”
“一路上又有我軍的巡邏部隊,那曹軍怎麼可能偷襲呢?”
蔣奇卻是正色道,
“話雖如此,但咱們可不能大意。”
淳于瓊無奈,只得帶著蔣奇朝營中走去。
古代行軍打仗,糧草最為關緊。
尤其是像袁紹此番征討曹操,可是帶了近二十萬大軍。
每日需要消耗的糧草,都是一筆巨大的數目。
這麼多糧草,都囤積在軍營中,佔地方不說,還很危險。
兩軍交戰之時,一個不小心,糧草被燒燬,那就麻煩了。
因此從後方運來的大部分糧草,袁紹都命人屯於烏巢,只在軍中留下少許糧草。
待到營中的糧草消耗完畢後,再令人從烏巢運來。
二人進了營中,入目所及,遍地都是糧倉。
“蔣兄,不是我不願意配合你的工作,只是這麼多的糧草,轉運起來,起碼也要兩天。”
淳于瓊愁眉苦臉地道。
“就算要兩月,咱們也要辦,畢竟這是主公的命令。”
蔣奇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淳于瓊無奈,只得叫來幾名副將,讓他們即刻開始將糧草裝車,轉運到另外的地方。
隨著他一聲令下,偌大的營地便開始忙碌起來。
雖說有蔣奇的兩萬人馬幫忙,但糧草的數目太過龐大。
袁軍士卒從晌午時分,一直忙到夜色深沉,卻也運走了一半。
“蔣兄弟,我已命人設下酒宴,咱們先去飲酒。”
淳于瓊笑著招呼道。
“轉運糧草一事重大,可不能大意。”
蔣奇搖了搖頭。
“這不是還有他人監督嘛,你就不要多慮了。”
在淳于瓊的極力勸說下,蔣奇無奈,只得讓呂曠、呂翔盯著,自己跟著淳于瓊來到營中。
“來來來,咱們喝酒!”
淳于瓊無愧於烏巢酒仙的稱號,上來便端起酒罈,“咚咚咚”地喝起酒來。
他抹了把嘴,看到只是輕抿一口的蔣奇,頓時有些不高興。
“蔣兄弟,你這是養魚呢?”
“淳于兄,並非是我不想陪你喝酒,只是糧草一事……”
蔣奇話還沒說完,就被淳于瓊給打斷,
“你就儘管放心喝,曹軍若敢前來,我定然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淳于瓊拍著胸脯,立下了flag。
最終蔣奇還是架不住淳于瓊拼命勸酒,噸噸噸地喝了起來。
幾壇酒下肚,二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外面的夜色,也是越發深沉。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偏將從外面急匆匆地奔了進來,
“啟稟將軍,有一隊人馬自稱是主公派來,要求入營。”
已經醉醺醺的淳于瓊,大著舌頭道,
“既然是主公派來的人,還不快點請他們進來。”
那名偏將剛準備離開,卻被蔣奇給叫住。
“慢著,為首的是何人,你可曾問了?”
“回稟將軍,那人自稱是文丑將軍。”
偏將答道。
文丑將軍?
主公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他來烏巢?
儘管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但蔣奇一向謹慎,對淳于瓊道,
“淳于兄,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你呀,就是太謹慎小心了。曹軍怎麼可能繞過重重防護,來到這裡呢?”
淳于瓊笑了笑,但還是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朝外走去。
二人離開營帳,直奔營地的轅門。
今夜萬里無雲,星光明亮。
再加上為了搬運糧草,營地中點燃著熊熊火把。
淳于瓊跟蔣奇望了過去,可不是嘛,在營地外不遠處,正有一支人馬在靜靜等候。
“開門!”
淳于瓊隨意地吩咐一句,便跟蔣奇帶領著一隊人馬出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