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咱們不妨就等明日,若是張邈並非誠心投降,再去攻城也不遲。”
張遼點頭贊同道。
呂布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冷聲對許汜道,
“行,回去告訴張邈,我就再信他一次!”
“溫侯英明!”
許汜大喜,連忙衝呂布行禮,隨後起身離去。
在決定等張邈明日投降後,呂布也就不在急著攻城。
他下令讓軍隊安營紮寨,靜候第二天的到來。
是夜。
呂布用過晚餐後,就早早地上了嚴氏的床榻。
正在夫妻倆酣睡之時,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噪雜聲。
二人從夢中被驚醒。
“夫君,這是出什麼事了?”
嚴氏心中膽怯,擔憂地望向呂布。
呂布側耳傾聽過去,外面傳來的分明是喊殺聲!
“你在營帳內等著,別到處走動!”
他面色肅然叮囑一句,迅速披上甲衣,拿起方天畫戟就朝外面走去。
正巧遇到張遼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溫侯!”
“文遠,出了什麼事?”
“回稟溫侯,我剛遇到負責守夜的宣高將軍(臧霸字號),他說剛才遇到有敵軍夜襲!”
呂布心頭一驚,連忙道,
“情況如何?”
“多虧有宣高將軍,這才讓敵軍沒有得逞。”
張遼答道。
呂布這才鬆了口氣,沉聲道,
“文遠,你隨我來!”
他帶著張遼和親兵,直奔營地大門處。
今晚值夜的臧霸,正帶領著士卒們打掃戰場。
見到呂布到來,他連忙上前行禮,
“見過溫侯!”
呂布揮了揮手,目光朝地上的屍體望去,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
那些來襲營被殺的敵軍屍體上,穿的都是張邈軍隊的衣服!
“張邈狗賊,竟然敢再度戲耍於我!”
他咆哮道!
正在這時,高順、曹性等武將,也是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溫侯,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自己看吧!”
呂布面色慍怒地道。
在聽臧霸講述完事情過程後,曹性、郝萌等武將瞬間聒噪起來,
“狗日的張邈,竟然敢襲營!”
“溫侯,他這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明日咱們就攻城!”
唯有高順眉頭緊皺,遲疑著道,
“溫侯,屬下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
呂布冷冷地道,
“要不是我今夜特地囑咐臧霸,讓他做好防禦,豈不是就讓張邈偷襲得手了?”
“怪不得這個混賬說要明天再投降,原來是想著今晚要襲營!”
高順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卻見呂布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高順,你三番五次為張邈說話,莫非是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溫侯冤枉啊!屬下怎敢有背叛溫侯的念頭?”
高順嚇了一跳,開口辯解道。
“是啊,溫侯,高順將軍為人忠義,怎麼可能跟張邈有來往的。”
張遼也趕忙為高順求情。
“最好這樣!”
呂布冷哼一聲,扭頭對其餘人道,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咱們便攻城!”
“喏!”
眾人轟然應聲。
呂布率先離去,餘下眾人也是各自離去。
只留下高順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張遼見狀,走上前去,拍了拍高順的肩膀,
“不必往心裡去,溫侯不過是心中氣憤張邈罷了!”
“多謝文遠寬慰。”
高順勉強一笑,低頭朝自己的營帳走去,心中卻滿是悲涼。
他對呂布忠心耿耿,呂布知其忠,但卻不重用他。
非但如此,高順手下最精銳的陷陣營,也被呂布要走,交給魏續統領。
直到戰爭來臨時,呂布才下令把兵符和軍隊交還給高順。
此次前來兗州,一路上所發生的的事情,在高順看來太過蹊蹺。
他不過是將心中所想,如實彙報給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