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
楊凌揮了揮手,決定看看鮮卑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過一會兒,苴羅侯就走入了中軍大營。
跟面見位宮不同,他在見到楊凌後,單膝下跪,一手按在胸口,恭敬地行起禮來。
“苴羅侯見過尊貴的齊王殿下!”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楊凌眯著眼,上下大量他一番,才淡淡地道,
“不知你來見孤,可有何要事?”
“兵者兇器也。如今大魏跟高句麗開戰,妄動干戈,只會生靈塗炭,白添傷亡。”
“我家單于向來以慈悲為懷,不忍見兩國百姓受苦,因此特地派我前來,想勸齊王殿下收兵。”
見苴羅侯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楊凌驚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鮮卑人若真是以慈悲為懷,又怎會跟匈奴、羯、羌、氐等胡人連番騷擾,甚至於幹出五胡亂華的事?
“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但是不多。”
楊凌笑了笑,問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勸孤收兵,而不去勸高句麗人直接向孤投降?”
“孤以項上人頭保證,只要位宮舉國投降,孤絕不會為難他。”
對於楊凌的回應,苴羅侯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道,
“齊王殿下此言差矣。”
“高句麗世居遼東一代,何罪之有?”
“大魏興無名之師前來討伐,自當主動退兵。”
行啊,跟我打嘴炮是吧?
楊凌冷笑一聲,
“公孫淵本是我大魏之臣,起兵反叛。高句麗不與他劃清界限,反倒是出兵相助。”
“孤奉天子之命,前來討伐,何謂是無名之師?”
“行了,你少在這跟孤逼逼賴賴了。”
“回去告訴位宮,他要麼投降,要麼就等死。”
“還有你們那個單于,是叫軻比能對吧?”
“你也跟他說,讓他少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聽到楊凌的言語,這般不客氣,苴羅侯傻眼了。
“齊王殿下身份尊貴,言詞怎麼如此粗鄙?”
“你可能不知道,孤的言辭也是分人的。像懂禮數之人,孤自然會客氣。”
“但對傲慢無禮的蠻夷禽獸,孤當然會粗鄙了。”
楊凌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齊王殿下,你……”
苴羅侯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
楊凌這是拐著彎,罵自己是蠻夷禽獸呢!
他強忍住怒火,盯著楊凌質問道,
“齊王殿下這般不聽勸阻,難道就不怕我們鮮卑人插手此事嗎?”
“你鮮卑人大可以插手此事,但莫要忘了烏桓人的下場,勿謂言之不預也!”
楊凌淡淡地道。
“很好!”
苴羅侯惡狠狠地瞪了楊凌一眼,轉身就打算離去。
然而左右兩側的姜維、鄧艾等人,卻是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苴羅侯心中咯噔一聲,表面強作鎮定,
“兩國交戰,向來不斬來使。更何況咱們還沒交惡,齊王殿下這是何意?”
“你放心,孤不會殺你的。”
楊凌雙目微凝,如冷電般盯著苴羅侯,
“只是你跟孤說話的語氣,讓孤很不開心,孤打算給你的教訓。”
不等苴羅侯反應過來,楊凌便厲聲道,
“把他耳朵割下來!”
一旁的姜維等人,迅速撲上前去,將苴羅侯在地。
看著明晃晃的利刃,苴羅侯大驚失色,拼命掙扎,卻是無濟於事。
“啊……”
一聲慘叫過後,苴羅侯的一隻耳朵,掉落在地上。
他捂著傷口,眼神怨毒地盯著楊凌,但卻不敢說什麼。
“行了,把耳朵撿起來,滾吧!”
苴羅侯強忍住疼痛,撿起自己的耳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營帳。
“哈哈,過癮,真過癮!”
甘寧忍不住拍掌大笑道,
“區區鮮卑人,也敢在齊王面前狗叫?”
“就是,要我說,直接一刀砍了得了。”
魏延冷笑道。
“只是鮮卑人摻和進來,高句麗戰事怕是又要再生波瀾。”
趙雲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