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楊柏走後,楊松坐在房中,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
張魯讓自己前去支援子午谷,自己卻貪圖享受,停在成固止步不前。
要是真被曹魏攻入漢中,以張魯的性格,豈會饒過自己?
要不然……直接投靠曹魏?
楊松胡思亂想一番,也沒能下定主意。
眼看著天色仍舊暗淡,楊柏那邊起碼也要到天亮後,才會有訊息傳回來,楊松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到自己房中,繼續攬著婆娘睡覺。
就在這時,卻又見治頭大祭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軍師,不……不好了,楊柏將軍他……他中埋伏了!”
“什麼?”
楊松大驚失色,揪著他的領子問道,
“到底什麼情況?”
治頭大祭酒喘著粗氣道,
“剛才有一隊潰兵逃了進來,說是令弟帶兵離開沒多久,就中了魏兵的埋伏。眼下令弟正被魏兵圍困,生死不知!”
楊松如遭雷擊般,往後蹬蹬噔退了幾步,面容呆滯!
既然曹魏能夠伏擊楊柏,那就說明子午谷已經丟了!
想到這裡,他強打起精神,
“速速帶我去見那些潰兵!”
“喏!”
治頭大祭酒不敢怠慢,連忙帶著楊松朝府外走去。
不消多時,他們便來到城中的一處軍營。
只見營中一群垂頭喪氣的漢中士卒,正東倒西歪地坐在營中。
“還不快來見過軍師!”
治頭大祭酒吼道。
“見過軍師……”
一眾士卒無精打采地道。
楊松也懶得跟他們慪氣,趕忙問道,
“你們究竟是如何遇到敵軍埋伏的?”
一名士卒站了出來,將他們遭遇的情況,又講了一遍。
所說的內容,跟治頭大祭酒講的,基本上沒什麼兩樣。
楊松聽罷,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要立刻派人,去向張魯請求援助?
正在他沉思之時,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面前這些士卒,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卻眼神銳利,透著一股子勃勃驍勇。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甲衣,跟楊柏的甲衣截然不同!
雖說漢中兵馬,皆為張魯的軍隊,但楊柏對手下計程車卒,可是相當捨得下血本。
不僅伙食極佳,連帶著兵甲也跟其他漢中兵馬,有著不小的差異!
“你們是何部人馬?誰是你們的伍長?”
楊松忍不住厲聲喝問道。
聽他的話,一眾士卒對視一眼,跟著齊刷刷地站起身來。
不好,這些人有問題!
楊松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想逃。
但剛一轉過身去,就結結實實地撞上一堵牆似的身軀。
楊松當場就被撞得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沒等他回過神來,這些士卒已經將他跟治頭大祭酒等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楊松顫著聲音問道。
只見兵卒之中分出一條道路,一位丰神俊朗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楊松,
“你就是張魯手下的謀臣楊松?”
“不錯,正是在下!你是何人?”
楊松強作鎮定地問道。
“這位乃是當今大將軍是也!”
站在楊凌身旁的周倉傲然道。
“你……你是楊凌?”
聽到楊凌的名號,楊松當即瞠目結舌。
“我家老師的名字,豈是你能直呼的?”
一旁的姜維說著,直接給了楊松一個大逼兜。
“是在下錯了,在下見過大將軍!”
楊松捂著自己的臉頰,低三下四地向楊凌道著歉。
“哎,伯約不可對楊先生如此無禮!”
楊凌衝姜維微微搖頭。
開玩笑,自己還指望著楊松能夠幫自己對付張魯呢,可不能把楊松給打壞了!
“先生,咱們進屋談話。”
楊凌笑著招呼道。
見他對自己如此客氣,楊松忐忑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待到二人進屋,分別落座後,楊凌才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