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了揪袖子,“欽天監可有說什麼時候。。。呃。。。行登基大典嗎?”古代人相信天授神權,所以稱呼皇帝為天子,意為天的代言人。登基大典是新帝表示這一慣例的方式。
“這。。。。。。”王六蓀顯得有些遲疑,“這倒沒聽有旨意下來。”
我察覺到了不妥,忙沉聲問,“怎麼,難道皇上真的沒下。。。。。。是不是你沒有仔細打聽?”
王六蓀‘通’的一聲就跪下了,“太子妃明鑑,奴才在那邊是細細打聽了的,確實沒有聽到這樣的聖旨啊。”
倒抽一口氣,皇帝下了禪位詔書,卻沒有讓欽天監選新帝登基的吉日,這不是。。。擺明逼著安樂他們反嗎?
禪位詔書就是表明皇帝打算放權的心意,就是安逸安樂皇位之爭白熱化的催化劑。
正惶惶就不安時,卻聽安逸喚了聲,“琳琅。”
扭頭看向他,安逸的眼神很奇異,如果不是我和 他靠的很近,明明白白地聽到是他的聲音,我甚至會以為是誤聽。
“我們將優送到母后那裡去吧。”從沒聽過這麼柔和的聲音,反倒讓人心底發涼。
“他不是。。。一直在母后那裡嗎?”不知道安逸在想些什麼,出聲提醒看起來已經神遊的人,“優每天都是從清寧宮過來的。”
“不,我的意思是——在沒有正式確立父皇的心意前,優不得離開母后身邊半步。”
入夜,二更。太子舊宿承德宮。
皇帝是在有意刁難嗎?為什麼要那麼做?下了禪位詔書卻又不令欽天監選立日子,屆時要是安逸和安樂真的爭起來,就算安逸明裡有理,也變得有些名不正啊。。。。。。一個還沒正式登基的太子是不好以謀反的名義定其他兄弟的罪,因為他自己也是名位不正,說不定還會被人反扣上奪位的罪名。。。。。。
躺在床上想七想八,就是睡不著。。。。。。
“琳琅,你怎的還不睡?”身邊安逸側個身,問。顯然他精神是很好。
嘆口氣,“睡不著。”我開始數床幔上的金梅龍紋,“一隻狼,兩隻狼。。。。。。”
安逸看看床頂,奇道“上面哪有狼?”
我答,“狼在我心中。”龍就是狼,狼就是龍。還有身邊有隻忒大號的,還有宮裡其他地方更是數不勝數。
身邊沒了聲響。
我想安逸是睡了。他是主帥,真正需要保持精力的人,我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