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慶梅疑惑是正常的,之前皇上大刀闊斧的把六部的人都換了一遍,尤其是他們刑部,高大人直接從尚書位置拉下來,原以為這尚書之位應該是自己的了,可是誰知道,一個運氣好的陳御史被抬了上去。
他雖然官位也不低,只是這打劫也太大了,不過好在,這陳大人坐上尚書之位,對他還是和和氣氣,自己也就沒放在心上,只盼著就這樣平靜的到他告老還鄉的時候。
所以在皇上任命他做事的時,他才會愣住了,按理說,如此重要的事情,應該交給陳大人,現在卻交給自己,感覺像是做夢似的。
“既然大家都沒異議了,那朕就把話放在這裡了,以五日為限,除了永安王府不得隨意進出之外,其他的地方任你們調查,務必要給朕一個明確的答覆,若不然,一干涉事人等,革職抄家流放砍頭,你們自己看著辦。”
白新舟說完就讓宮人喊退朝,自己則是怒氣的轉身離開。
白長舟見人離開了,也不再做表面功夫了,對著那幾個嫌棄的人,嗤笑著說:“皇上已經給你們調查的機會了,可得要好好把握,要不然,死的會是誰,大家心裡有數。”
杜丞相幾個老臣,雖然聽不得白長舟說這樣的話,但是也覺得他說得沒錯,畢竟舉報皇子調查皇子,在大吳幾百年的歷史中,著還是頭一次,這些人啊,一個個的都不要命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領了旨意,只能跟在白長舟的身後,雖然明面上說是調查,可是私底下是什麼情況,鍾慶梅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白長舟帶著人走了出去,邊走邊說:“既然皇上讓你們好好調查,本王自然會配合的,只不過你們也應該聽到了,永安王府可是不能隨意進出的,若是真有要是,讓人通知一聲便是,若是被本王發現,沒有經過本王的同意就闖了進來,那可就別怪本王不留情了。”
鍾慶梅被嚇的不知所措,應該沒有什麼大事要去王府搜查的吧。
大理寺卿低頭說:“下官記下了。”他可以說是永安王這邊的,當然是要把王爺的話記在心裡。
“怎麼?鍾大人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嗎?”白長舟轉過頭看向鍾慶梅,只見他嚇得跪在地上,說:“下官知道了。”
“光知道可不行啊,鍾大人還是多向沈大人學學吧。”白長舟說完就離開了。
大理寺卿恭敬的目送白長舟離開後,才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來,說:“你我皆是朝廷命官,就不可以隨意下跪,對皇上王爺恭敬自然是不錯,但不可沒有了自己的志氣。”
“沈大人說得是,下官慚愧啊。” 鍾慶梅只覺得羞愧,竟然被一個比他官位小的人指教了一番。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要從哪裡著手調查吧。”
雖然皇上已經將奏摺給他們了,只是這些都是文字,說的不好聽些,就是張口就來的誣陷,要想理清頭緒很難,再說了,皇上只給了五日,每一刻都彌足珍貴啊。
“好,我們去……”
白長舟回來後,先去換了身舒適乾淨的衣服,然後去找沉沉了。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沉沉是怎麼回事,竟然有興趣的和李太醫學起醫術來。
“王妃很是聰慧,一點就通。”李太醫很是滿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本就有接觸過,自己教的東西,她都能很快學進去。
“謝謝。”餘沉沉笑了笑,畢竟這些她早就記在心裡了,現在李太醫再教,只不過是從頭又學了一遍,根本就不難。
只是,因為實際動手很少,沒有經驗,又沒人教她,所以她才沒有在醫館掛診,萬一沒有診對病況,讓患者出事,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只是可惜了……”李太醫搖著頭,這麼好的苗子,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讓他發現,要不然,在自己的教導下,如今的她早就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大夫了。
“可惜什麼啊?”
白長舟不滿的走進來,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說:“每天給你這麼多的時間還不夠,現在還沒走,是故意想打擾我和沉沉相處的時間嗎?”
李太醫頭疼,在這王府裡,他最嫌棄的就是王爺了,雖說一天給一個時辰的時間,讓他教王妃醫術,可是每次都沒到時間,他就出現來趕自己走。
唉……不過看在他給自己送了一副新刀,還准許自己不用通報就可以進王府的份上,他不與糾纏就是了。
“時間不早了,下官也該告退了。”李太醫看向白長舟笑著說:“打擾了王爺,下官明日再來。”李太醫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