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戰!”戰天鬥地,氣勢無雙!被他長槍點到之人,唯有滿腔的無奈和滿臉的苦笑。
柳丹婷啐了聲,笑道:“你個死丫頭,這事怕是師傅他們都不知曉。哼,柳姨我是不可能留手的!”臉色一正:“丫頭,可不要辱沒了師傅的名聲!”
提起父親,墨珠珠的臉色同樣一正,稍退兩步,道:“珠珠定全力以赴,還望各位長輩不吝賜教!”
墨珠珠解下背上的包裹,右手一揚,一道炫目的藍光閃過,下一刻,墨珠珠已經仗槍而立!
玲瓏魚玉槍,晶瑩如白玉,槍頭是活靈活現的一尾藍色的魚,魚嘴裡吐出一根槍刺,這是當年尚且年幼的珠珠從鑄器一脈的魯工一族選中的兵器。此舉令墨言喜不自勝,女兒與他一般,獨愛長槍!
“闊馬長槍並乾坤”!
一槍在手,墨珠珠那活潑天真的氣質已經出現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沒有人會小覷此刻的墨珠珠,手中的玲瓏魚玉槍寒光爍爍,槍芒吞吐,那肅殺的長槍,似乎已經不是獨立的兵器,而是墨珠珠手臂的延伸,人與兵器能夠在形神上合二為一,只能說,墨珠珠對這玲瓏魚玉槍的掌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層次!
五大掌門臉色一肅,均站前一步。一如大師的如意禪杖,青城秦掌門的浩海長刀,衡山雲谷子的離塵拂塵,挽花劍派劉掌門的挽花劍,還有煙柳宮柳丹婷的扶風劍,均已緊握手中!
墨珠珠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隨著一聲嬌喝,玲瓏魚玉槍帶著凌厲的寒氣,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藍弧,一招制下,齊攻五人!
長槍不愧是最適合群戰的兵器!五大掌門絲毫不存任何輕視之意,手中兵器,如影隨形,拾招而上!
玉槍翩飛,若飛舞梨花,紛紛落瓣,如瑩瑩雪片。
以一敵五的墨珠珠,絲毫不見捉襟見肘的窘境,玲瓏槍勢,無孔不入,氣勢滔天!
在場的武林中人,均看得如痴如醉!不愧是天罰武尊墨言之女,如此武學天賦,實屬萬里也難挑其一哪!
幾乎所有年輕弟子的眼裡,都迸射出火熱的光芒!一個年齡與他們相仿的少女,竟然可以直對五大高手而絲毫不見落入下風,此事若放在以前,絕對沒有人敢相信。當他們還在接受長輩循循善誘的指導時,已經有人能夠一槍在手,舞盡此等風雲色變!
雷驚乾的眼裡出現了激賞之色,放在扶椅上的雙手,越握越緊!流蘇因為體質所限,一生不能習武,這一直以來都是流蘇深感遺憾,甚至是覺得配不上自己夫君的心結。如今她的女兒,優秀如斯。雷驚乾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流蘇該是多麼高興自豪。
老奴程裡看著他自小服侍的皇上,心中卻油然升起一絲苦澀。皇上定是想起那個女子吧,刻骨銘心的思念,即使如草木般隨著歲月的流逝枯萎,也要化成沃土,滋潤那個如月季般的女子!
雷驚乾的目光,隨著場中招式的閃動,雙瞳一縮,整個人微微前傾,似乎隨時要起身而立,衝入場中。
原來此刻場中,隨著墨珠珠與一如大師如意禪杖的正面碰撞,久戰之後的墨珠珠,動作也為之輕微一滯,可高手過招,瞬息的停滯,便有可能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果不其然,柳丹婷四人早已經如影隨形,手中的兵器,沒有任何的猶豫,以包圍絕殺之勢,向墨珠珠攻去。
雷驚乾猛地站起,卻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頃刻,人影分離,墨珠珠手中的魚玉槍早已易主,而她自己,卻被那此刻手持魚玉槍的年輕男子摟在懷中。
反觀柳丹婷五大高手,就在這一招之下,疾退數步,好不容易,方才站穩身形。五人抬頭之刻,無一例外,臉上俱是驚訝之色。
而此刻全場,悄無聲息,落針可聞,所有的眼光,都落在此刻那個一臉淡然的男子身上。
白衣黑髮,純粹飄逸,澄亮深邃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一張端正剛強、輪廓深邃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手持槍,一手攬著墨珠珠,沒有絲毫的倨傲,卻偏偏讓人覺得此人當如此傲視群雄。
柳丹婷釋然,一笑,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對這多年老友肆無忌憚地言語,而是略略施禮,道:“原來是天罰之主親臨,難怪一招之下,我等力有不逮!”
一句話,全場譁然,所有人眼裡的狂熱愈濃,所有門派掌舵之人,均不約而同微微躬身拱手:“見過齊先生!”
齊棠將魚玉槍交與墨珠珠,輕聲在她耳邊道了一句:“師傅出關了!”一句話讓墨珠珠結果魚玉槍的手微微一顫。爹出關了!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