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著蘇嬌片刻,夏寞不急不緩地說:“你接收了黑、白巫核,那麼接受了白巫術的記憶沒?”
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令蘇嬌愕了拍。她以為他決定了坦白。結果卻是完全不對前言的問題,這是想糊弄她怎麼的?
蘇嬌的臉都糾了起來,滿是不悅地說:“當然接受了,我現在連白巫術也會用了,怎麼的,你想讓我表演一個給你看嗎?可是可以啊,但是你可別因為看錶演就忘了要給我解釋!”
這番話真是叫做怨氣十足。
夏寞抿嘴笑了笑,說:“那你知道水鏡術嗎?”他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即將被扣上的變態帽子,態度從容不說,更是有著平日一慣的隨意,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似的。
“嗯?水鏡……術?”蘇嬌抬頭看著屋頂想了想,腦子裡確實有這方面的知識,卻是越發不明白夏寞想表達什麼。
“我知道水鏡術,不過你想說什麼?”
“說你笨,你還總不承認。”夏寞做了個聳肩的動作,表情無奈地說:“我這不正是在給你解釋我為什麼會知道異界那麼多事的嗎?”
水鏡術就是解釋?蘇嬌又是一愕,琢磨了下水鏡術是幹嘛用的,不到一秒時間,只覺腦子裡嗡地一聲響,有什麼東西在大腦深處炸開,差點沒炸得她頭昏眼花口眼歪斜。
尼瑪原來是用這種方法在觀察異界!或者她應該面對現實,眼前這貨其實是用水鏡術在觀察她!觀察她!!觀察她!!!
“你——”蘇嬌扳著夏寞臉頰的手,早就改成了捏,邊用力捏著他的臉,她邊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一直都在偷窺我!?”
夏寞被蘇嬌捏疼得眯起一隻眼,嘴上卻還是那麼不正經地說:“原來這就叫偷窺?我才知道!”
“你這個變態!不對,是大變態!”蘇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夏寞白皙的面板被捏成了紅色。然而夏寞這個時候像是被虐狂一樣,非但沒有喊疼或推開她,任由著蘇嬌用著這種方式來解氣,嘴上則毫不放鬆地調侃著:“謝謝誇獎,哈哈哈。”
哈尼妹夫!
眼前這人是捏不怕疼,罵當享受,蘇嬌有種白用力的挫敗感。持續發力好一陣之後,她終於累得鬆了手,卻沒有離開夏寞的胸口,好像能多坐他一會兒就能多解一點氣似的。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偷窺的?”蘇嬌抱著膀子,大有審犯人的氣勢。
揉著被捏紅腫的雙頰,夏寞倒是不隱瞞地答道:“什麼時候啊……應該是我會用水鏡術的時候。”
“你什麼時候會用水鏡術的?”邊問蘇嬌邊琢磨,丫的就算十**歲會用水鏡術的,那也偷窺了她幾年了,尼妹夫的,偷看幾年下來,什麼**都沒有了!
憋屈啊!
照蘇嬌的想法,這水鏡術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白巫術,多半都是近幾年才學會的,哪知事與願違,腦子裡蹦出那念不過幾秒,這頭就聽夏寞坦白道:“大概十歲的時候吧。”他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罷看蘇嬌半張臉都抽搐起來,再補了句:“可能十歲還不到。”反正他師父最早教會他的就是水鏡術。
偷窺神術!
蘇嬌捂臉了。從指縫間溜出嗚嗚的怨念聲:“你都看走了我多少秘密,多少**啊……”她記得夏寞說過與她同年,也就是說她被這貨看了至少十四年……
“哈哈,我也不是成天都在偷看你的。”夏寞抬手拍了拍蘇嬌的屁股,安慰的時候還不忘了吃吃豆腐。
蘇嬌拿開手,抓起夏寞的衣領,瞪著他說:“哼,那你得負責!負全責!”
“嗯嗯,會的會的。”夏寞又拍了拍她的屁股,正打算再戲謔幾句,卻聽門外傳來尋問聲:“白巫大人,你們起來了嗎?”
兩人對視了眼,夏寞一隻手摟著蘇嬌免得她摔下去,一隻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對門外的人回道:“起了,有事嗎?”
“長老讓我給你們送吃的過來。”
說到吃的,夏寞和蘇嬌才想起現在幾乎到了中午,他倆什麼都還沒有吃。
“哦,這樣啊,你進來吧。”夏寞回答的同時,鬆開了摟著蘇嬌後背的手,後者比兔子還快,少有敏捷的往旁邊跳開,手足無措地擺了一會兒,在門被拉開前跪坐在了坐姿隨意的夏寞身邊。
進來的是個少年,手裡沒懸念的是某種野獸的烤肉。
少年沒敢多看他倆,只是把肉遞到了夏寞手裡就急匆匆的去了門口,出去的時候留下句:“長老說白巫大人要是空下來了,就請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