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一樣的,我拉著珀耳的手走在森林裡的一條小路上,夕陽的光輝並不如午時陽光那樣的刺眼,只是紅得有些奪目和不詳。在快要走到溪流邊的時候,我覺得手臂忽然被抱住,同時傳入耳畔的還有少女略帶撒嬌的話語。我轉過頭,對上了珀耳那雙帶滿期待的綠色眼睛,下意識就想要拒絕的話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
從我第一次見到珀耳開始算,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五年了,可我還是無法拒絕得了她。
珀耳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女孩子,和她相處的時候,我覺得很多在聖域裡的煩心事都可以被放下,心裡的那份壓抑不知不覺就被吹散了。只是從我十歲認識她之後,這五年裡她的容貌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以至於我不確定她的年齡到底有幾歲。。。。。。當然,從她偶爾比我還要天真與幼稚的舉動和言行裡,我覺得她的年齡應該不大。
現在的撒加已經有十五歲了,艾俄羅斯已經十四歲,最小的黃金也已經七歲,而我的心在渡過無人祝福的十五歲生日後就開始浮躁起來——
按照我對劇情的瞭解,雅典娜就是在今年降生,撒加人格分裂也是在今年發生的,可以說從雅典娜降生的那一天起,整個聖鬥士的劇情才剛剛開始。只是我沒有任何挑撥撒加的想法,那麼他還會不會在這一年裡人格分裂?善良與邪惡的人格做鬥爭,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十三年後在女神前自盡,又在冥王篇裡流著血淚闖宮。。。。。。
他總計死了三次,這也太虐待人了。
我不想他遭到那樣的罪。
在我看來,口頭上的挑撥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人的人格都產生分裂的,那樣的口遁估計所有熱血漫畫的主角都比不上,原著裡的“我”的挑撥只是撒加人格分裂的催化劑而已,即使沒有挑撥,他的第二人格也會醒來。
但現在的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能把撒加的人格分裂拖幾年就拖幾年,等他年齡再大一點,說不定他就有那個能力和心智完全壓抑住他的第二人格了。。。。。。至於劇情,我管它去死啊?如果走原劇情的話我的確有那個可能脫離聖域並活下去,畢竟“我”是沒有那個撞牆的資格的,沒了我那嘆息之牆依舊會被撞破,所以我等到海界篇結束一走了之就成了。
可我不想那麼做,我在意撒加,別說死三次了,哪怕只要他死一次我都堅決拒絕。。。。。。至於其他的黃金,他們能活就活下去吧,我和他們又沒有實際接觸過,他們是死還是活說到底和我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而且“聖戰就是遊戲”猶如一根刺一樣狠狠地紮在我的心頭,如果聖戰真的只是神閒來無聊玩的遊戲,任何一個人類的死亡都是不值得的。
這五年裡,我和撒加的關係變得很奇怪,他在繼承了雙子座聖衣後便搬去了雙子宮,而我依舊住在原來的地方,只是偶爾會跑到雙子宮裡要和他一起睡,他幾乎沒有拒絕過,除非那時候一些小黃金要去找他——都已經超過五年了,聖域的人防我接近小黃金依舊像防賊一樣,撒加也會堅決地掐滅掉任何我接觸他們的機會,從始至終我都只遠遠地看過他們幾次而已。
不過我不在意,我可以很坦白的承認我當初喜歡他們是容貌大於精神,說得更具體點,就是我喜歡的僅僅是他們的臉而已,和撒加不一樣。
羅德里奧村作為最接近聖域的村子,彼此間都很熟悉,所以這裡今天晚上有慶典一事我是知道的,早上的時候我還想拉撒加來參加,結果被他拒絕了。以往我沒有參加過這些慶典也是因為他的拒絕,沒想到我第一次來參加,是因為被珀耳拉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夜晚,珀耳拖著我的手在人群裡繞來繞去,朝著一些她感興趣的地方走過去。我看得出她對這次慶典很是期待,以前的她似乎也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而我的興致早在看到那麼多人的時候就消散了,我討厭任何人擠人的活動!只不過因為珀耳一副很興奮的樣子,我只好陪著她一次次地擠入人群。。。。。。
“這是你第一次來祭奠吧?”在和珀耳去看過了至少十個景點後,她拉著我從一條几乎無人的小巷朝著另一個有活動的地點走去,我都覺得有些累想要休息一會兒,而她卻還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我覺得好有意思啊,下一次慶典時,隆隆你再陪我來吧。”
“我說你別太任性了啊,珀耳,慶典什麼的最。。。。。。”我靠在了牆上,心裡懷疑珀耳是不是就要這樣拉著我逛到第二天天亮。正當我想提前阻攔她一年後再次禍害於我,而就在抬起頭的那一刻,我所看到的景象卻讓我的大腦都化為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