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放手心揉著吃。聞著撲鼻的麥香,躲著毒辣的日頭,吃著熱騰騰的乾糧,在老百姓看來這是皇帝都享受不了的愜意日子。於是乎,在如此輕鬆的氛圍下,村人們的話匣子也隨之打了開來。
“陳里正,咱啥時候給小蔡府君立長生牌啊。這次要不是有小蔡府君幫著咱抓蝗蟲,造水車,咱村裡人都得餓死。哪兒能有像現在這麼好的收成。”樹蔭下一個身著短掛的漢子向坐在對面的一個白鬚老者提議道。他這話一出立即引來了周圍村人的一致附和。
可就在這時卻聽一個年輕後生冷不丁地插了個話頭道,“俺聽說,小蔡府君是個小娘子。小娘子也能立長生牌?”
“栓子胡說什麼!小蔡府君是咱東萊的太守。咋會是個小娘子!”
“就是!栓子你要再胡說,小心吃拳頭!”
那叫栓子的後生被眾村人如此一駁斥,連忙嚇得向後縮了縮,可嘴裡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道:“俺也是聽去縣裡做買賣的二叔說的。”
“你那二叔一定瞎了眼了。”
“要不就你耳朵聾了。”
可就在眾村人嘲弄栓子之時,一旁的陳里正卻擼著長長的山羊鬍須眯眼笑道,“大夥兒別怪栓子。他這次還真沒說錯。咱小蔡府君還真是個小娘子。”
“啥府君是個女子?!陳里正,你該不會又喝多了吧。”一個後生衝著陳里正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