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有禫。宣下以為永制。”詔可。
孝武孝建三年三月,有司奏:“故散騎常侍、右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義陽王師王偃喪逝。至尊為服緦三月,成服,仍即公除。至三月竟,未詳當除服與不?又皇后依朝制服心喪,行喪三十日公除。至祖葬日,臨喪當著何服?又舊事,皇后心喪,服終除之日,更還著未公除時服,然後就除。未詳今皇后除心制日,當依舊更服?為但釋心制中所著布素而已?勒禮官處正。”太學博士王膺之議:“尊卑殊制,輕重有級,五服雖同,降厭則異。禮,天子止降旁親;外舅緦麻,本在服例,但衰絰不可臨朝饗,故有公除之議。雖釋衰襲冕,尚有緦麻之制。愚謂至尊服三月既竟,猶宜除釋。”又議:“吉凶異容,情禮相稱。皇后一月之限雖過,二功之服已釋。哀情所極,莫深於屍柩,親見之重,不可以無服。案周禮,為兄弟既除喪已,及其葬也,反服其服。輕喪雖除,猶齊衰以臨葬。舉輕明重,則其理可知也。愚謂王右光祿祖葬之日,皇后宜反齊衰。”又議:“喪禮即遠,變除漸輕;情與日殺,服隨時改。權禮既行,服制已變,豈容終除之日,而更重服乎?案晉泰始三年,武帝以期除之月,欲反重服拜陵,頻詔勤勤,思申棘心。於時朝議譬執,亦遂不果。愚謂皇后終除之日,不宜還著重服,直當釋除布素而已。”太常丞硃膺之議:“凡雲公除,非全除之稱。今朝臣私服,亦有公除,猶自窮其本制。膺之雲,晉武拜陵不遂反服,此時是權制。既除衰麻,不可以重製耳,與公除不同。愚謂皇后除心制日,宜如舊反服未公除時服,以申創鉅之情。”餘同膺之議。國子助教蘇瑋生議:“案三日成服即除,及皇后行喪三十日,禮無其文。若並謂之公除,則可粗相依準。凡諸公除之設,蓋以王制奪禮。葬及祥除,皆宜反服。未有服之於前,不除於後。雖有齊斬重製,猶為功緦除喪。夫公除暫奪,豈可遂以即吉邪?愚謂至尊三月服竟,故應依禮除釋。皇后臨祖,及一週祥除,並宜反服齊衰。”尚書令、中軍將軍建平王宏議謂:“至尊緦制終,止舉哀而已,不須釋服。”餘同硃膺之議。前祠部郎中周景遠議:“權事變禮,五服俱革,緦麻輕制,不容獨異。”謂:“至尊既已公除,至三月竟,不復有除釋之義。”其餘同硃膺之議。重加研詳,以宏議為允。詔可。
大明二年正月,有司奏:“故右光祿大夫王偃喪,依格皇后服期,心喪三年,應再周來二月晦。檢元嘉十九年舊事,武康公主出適,二十五月心制終盡,從禮即吉。昔國哀再周,孝建二年二月,其月末,諸公主心制終,則應從吉。於時猶心禫素衣,二十七月乃除,二事不同。”領儀曹郎硃膺之議:“詳尋禮文,心喪不應有禫,皇代考檢,已為定製。元嘉季年,禍難深酷,聖心天至,喪紀過哀。是以出適公主,還同在室,即情變禮,非革舊章。今皇后二月晦,宜依元嘉十九年制,釋素即吉。”文帝元嘉十五年,皇太子妃祖父右光祿大夫殷和喪,變除之禮,儀同皇后。
晉孝武太元十五年,淑媛陳氏卒,皇太子所生也。有司參詳母以子貴,贈淑媛為夫人,置家令典喪事。太子前衛率徐邈議:“《喪服》傳稱,與尊者為體,則不服其私親。又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練冠麻衣,既葬而除。非五服之常,則謂之無服。”從之。宋孝武大明五年閏月,皇太子妃薨。樟木為櫬,號曰樟宮。載以龍輴。造陵於龍山,置大匠卿斷草,司空告后土,謂葬曰山塋。祔文元皇后廟之陰室,在正堂後壁之外,北向。御服大功九月,設位太極東宮堂殿。中監、黃門侍郎、僕射並從服。從服者,御服衰乃從服,他日則否。宮臣服齊衰三月,其居宮者處寧假。
大明五年閏月,有司奏:“依禮皇太后服太子妃小功五月,皇后大功九月。”右丞徐爰參議:“宮人從服者,若二御哭臨應著衰時,從服者悉著衰,非其日如常儀。太子既有妃期服,詔見之日,還著公服。若至尊非哭臨日幸東宮,太子見亦如之。宮臣見至尊,皆著硃衣。”大明五年閏月,有司奏:“皇太子妃薨,至尊、皇后並服大功九月,皇太后小功五月,未詳二御何當得作鼓吹及樂?”博士司馬興之議:“案《禮》,‘齊衰大功之喪,三月不從政。’今臨軒拜授,則人君之大典,今古既異,賒促不同。愚謂皇太子妃祔廟之後,便可臨軒作樂及鼓吹。”右丞徐爰議:“皇太子妃雖未山塋,臨軒拜官,舊不為礙。梓棺在殯,應縣而不作。祔後三御樂,宜使學官擬禮上。”興之又議:“案禮,大功至則闢琴瑟,誠無自奏之理。但王者體大,理絕凡庶。故漢文既葬,悉皆復吉,唯縣而不樂,以此表哀。今準其輕重,侔其降殺,則下